龍地洞。
極其寬綽的地下洞窟,幽幽暗暗看不見邊際,頂上鐘乳石上盤着一條條粗細不一的大蛇,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珠子幽幽光。
不知從哪颳起的一股子陰風,直透骨髓的般的陰冷,饒是月華有冰輪丸傍身,不是怕凍的人,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說玄蛇,這裏感覺好冷啊!」月華望着四周的一張張盤踞起來的蛇餅,還有一根根立起來的蛇棍,讓他心裏面也有點毛,嘴上混說起話來,排解一下內心的緊張。
「大概有點吧,不過我們倒是很喜歡這裏的環境,不過煩人的就是血食滋味太淡,大概是沒照過太陽的緣故。」玄蛇倒是很認真的回答,吧嗒了一下子嘴巴。
「哦哦,這樣啊。」
月華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目光四下掃視着,看着一團團大小不已的蛇餅,俱是目露光芒,望着月華很感興趣的樣子,不過似乎很畏懼玄蛇,無一條敢湊上來的。
「有這麼遠嗎?白蛇仙人。」又過了一會,月華又憋不住了,這裏太安靜了,安靜的只能聽見一條條大蛇滑動的聲音,窸窸窣窣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快到了,前面那座大洞窟裏面就是白蛇仙人的御座了。」玄蛇說話時帶着真切的敬畏。
洞窟?
月華精神一振,站在玄蛇的頭頂,極目望去,隱約看見地洞的盡頭,一片連綿的堅固岩壁,朝着兩側延伸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這龍地洞着實大的嚇人,偏偏光芒黯淡,只靠一些奇異的植物光照明。
看着距離白蛇仙人所在的大洞窟近了,但是望山跑死馬,玄蛇的度極快,遊走了半天,月華看着也沒拉近多少距離。
「玄蛇,這些植物是什麼玩意?能自己光,感覺挺有意思的啊!」月華有一搭沒一搭的問着,越是往大洞窟的方向走去,那一張張蛇餅,一根根蛇棍越來越少。
「不知道。」
「誒?不知道?」月華先是一愣,他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玄蛇會這麼回一句。
「確實不知道,我自打出生就看見這些玩意,反正龍地洞到處都是這些東西,又不能吃,誰管這些玩意是什麼。」玄蛇的蛇信子吐了出來,嘶嘶的聲音在這寂靜中格外響亮。
月華無話可說了,開始琢磨起白蛇仙人究竟是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脾氣好不好,最後擔憂起仙法能不能搞到手。
亂七八糟的心思裝了一籮筐,他眉頭微蹙,沉下心來琢磨着,倒也不覺得路遠了。
「月華,馬上就要到了,你不會是睡着了了吧?」玄蛇自然看不到腦門上去,而月華半天沒點響動,讓它不禁疑惑了起來。
「怎麼可能,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這是到地了嗎?」月華趕到近前才覺,這越是靠近大洞窟,岩石頂部就越高。
大洞窟真箇很大,黑洞洞的門戶一片安靜,粗糙的門戶似乎是暴力開鑿出來的,一塊塊石頭邊角鋒利,上面纏滿了青苔,不似有大蛇經常往來的樣子。
玄蛇的身軀鑽進黑洞洞的門戶里,也顯得渺小了起來,這似乎是一條極深的廊道,偏偏這裏一片漆黑,半點光植物也無。
「月華,你要是怕黑,可以搞點火。」玄蛇先開口了。
「怕黑到不,就是是有點不舒服罷了。」月華眨了眨眼,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根的訓練中就有適應黑暗這一條,聽聲聞氣來分辨情況,只不過很少用到這些功夫罷了。
「照天球。」
想了想之後,月華還是伸手招出了一團明亮的光球,他不怕黑,但是有點光照好歹能看點路,注意一下四周的情況。
然而只光芒一亮,月華就愣住了。
照天球的光芒籠罩的範圍有限,但是卻也勉強映照到兩邊的岩壁上,頓時就看見一副副奇妙的壁畫,俱是繪的一條條蟒蛇,千姿百態各有不同,而且隨着不斷前進,壁畫上的蛇也開始蛻皮變化,竟漸漸生出鱗甲來。
一路看了過去,終於有柔和的光芒從前方照來,月華散去了照天球,也能看清岩壁上的畫兒,生出鱗甲的蟒蛇猶自掙扎,歷經百般苦難終於長出了一對龍角
然後月華就呆愣住了,故事的展並沒有繼續順利下去,頂上龍角,身披鱗甲,蟒蛇卻依舊在地上爬行,無法翱翔於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