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熊熊燃燒,雕樑畫棟的樓閣付之一炬,到處都是服裝各異的流浪忍者穿梭其中,哄搶着屋中遺留下的浮財,出去的時候就放上一把火。
這些蝗蟲般的流浪忍者才是毀滅山城的罪魁禍首,以六大家為首的眾家族忍者做不出那些事,他們專心於殺人這個本職工作,所過之處血流如注,人頭滾滾。
據山而築的山城此時八成底盤都落到入侵者手中了,只剩下以山頂天守閣為中心的小塊地域。
天守閣下方,一堵矮牆後面,一群上忍停駐於此,沒有冒然攻擊上方的天守閣,最後的關卡,自然會遇上最激烈的抵抗。
「雀四郎,上面的情況怎麼樣?」中年大叔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點了根煙悠哉悠哉的抽了起來。
「隆,你們持明院家什麼時候有資格號令雀家了?」妝容妖冶的女子咯咯笑了起來,挖苦着持明院隆。
持明院隆抓了抓頜下的大鬍子,懶洋洋的看着妖冶女子,嘲弄道:「喲,鶴見香里,你那個天才妹妹死掉了,你就開始嘚瑟起來了,老實說吧,是不是你找人幹掉妹妹,順便把我的那個小堂弟也做了?」
語氣充滿了極端的諷刺、挖苦意味,並且很順溜的就扣了一口老大的黑鍋。
這個相貌平平的中年大叔不是個簡單角色,敢在這戰火紛飛的地方悠哉抽煙,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要麼就是失心瘋,但看他挖苦人那麼順溜,不可能是失心瘋。
相較之下,鶴見香里的城府要淺的多,被那一口黑鍋搞的氣急敗壞,立時高聲尖叫了起來,「持明院隆,你胡說八道,我哪有以一敵六的實力,杏里的死與我無關。」
這完全不否認想要幹掉親妹妹的辯解,着實讓人無語,這個女人空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腦袋裏塞得全是草吧,真不知道這種傢伙是怎麼通過上忍考核的。
一群上忍神色各異,無人理會鶴見香里,和這麼一個草包搭話,只會拉低自己的水準。挑刺也要分清時間和對象,不說現在不是計較那些小事的時候,就連持明院隆是誰都不清楚,特麼絕對是個大草包。
持明院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天才忍者,躋身上忍行列之後,並未就此湮滅於眾,依舊不斷締造着屬於他的傳說,直到他在一次任務中,正面擊殺一名岩忍上忍,他的名望達到了巔峰。
畢竟依照慣例而言,家族忍者的實力要比忍村出身的同級忍者弱上一些,正面做掉一名岩忍上忍,絕對是一個極為漂亮的戰績了。
正因為如此,對於隆的發號施令,無人表示不滿,也就是鶴見香里這個蠢女人跳出來刷存在感,結果撞到鐵板上了。
眼見無人理會自己,鶴見香里一張臉由紅轉黑,臉上火辣辣的,羞憤無比,好在她的腦袋裏不完全是稻草,最終不再做聲,乖乖的站在一邊。
這時候,一名身材矮小的青年雙手結印,尋覓着上方天守閣中的氣息。
這位就是雀四郎,來自雀家的天才上忍,並且是感知系的忍者,充當着眾人的耳目,雖然還有幾位也會感知忍術,但比不得雀四郎厲害。
「一共七道氣息,和之前有差異,宇都宮藤野已經逃走了,這些留下來的應該是想要拖住我們的腳步。」
雀四郎沉聲說道,眼睛死死盯着天守閣,他總覺得裏面有幾道氣息很異樣,但很難形容有什麼問題。
喉頭滾動了一下,雀四郎最終沒說什麼,他很清楚他們這支隊伍有多複雜,人心各異,這和收拾之前的雜魚不同,一旦說有問題,必將又起波瀾。
「七個人嗎?」持明院隆微微沉吟,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本來很短的煙劇烈燃燒,靠近了煙嘴部位。
取下煙頭,屈指將其彈飛了出去,隆的目光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聽我的信號,然後一起攻進去,誰也不得後退,意下如何?」
隆也清楚隊伍有多複雜,來自多個家族的上忍,彼此甚至素有仇怨,只是因為火大名的強令聚集在一起的,完全沒有配合不說,不在背後下黑手也是因為人多眼雜。
所以他乾脆讓眾人各干各的,只要不互相拖後腿就是萬幸了,奢求打出配合那只能呵呵,沒睡醒吧。
果然,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從山城外圍一路殺進來都是單幹,突然要讓他們玩配合,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