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混混沌沌,似乎身處在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無上無下,無左無右,無光無亮,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空間的概念,一切都是處在靜止之中。
「廢物,你要死了嗎?」
突如其來的喊聲打破了靜止的黑暗,這聲音沙啞,怪異,帶着一種震顫的金屬音,清晰無比的迴蕩在月華的耳邊,將他從混混沌沌的狀態拉了回來。
雙目睜開。
天地變化,黑暗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冰山,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冰山不斷地向着遠方蔓延,直至天際邊,天空黑雲翻滾,但是這片空間卻充斥着一種柔和的冷光,使得這裏並不昏暗。
「這是我和冰輪丸對話的空間······可是我不是死了嗎?」月華茫然的站在一座極高的冰山之巔,環顧着這片冰雪地獄。
「你快死了,只不過還沒有死透!」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月華順着看了過去,頓時一怔,那是另一個他,站在相對的冰山之上,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不過他是身上是白衣,而新出現的自己穿的是黑衣。
「你是······虛······」
「不用在試探了,你知道的我都知道,穿越之類的事情就用不着問了,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是虛,我只是另一個你,各種機緣巧合下締造出來的半身,要說成虛也可以!畢竟我的力量和虛理論上同出一源呢。」黑衣月華打斷了月華的試探,很是直接霸道。
「半身?」月華虛着眼,盯着黑衣的自己,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呀,沒錯,就是半身,你還記得大蛇丸那混球種下的咒印嗎?你以為你用仙術的力量將其吞噬消融掉了,不過事實上並沒有,仙術的力量反而像是雨露,咒印就是那顆種子,生根發芽之後就是我誕生了,當然大蛇丸的意志什麼的都是清理乾淨的,」黑衣月華很熱心的解釋着。
一番話如同一顆炸彈在月華心海中炸開,掀起了驚濤駭浪,咒印居然沒有真正根除掉,而且發生了如此詭異的變化。
「那現在我們一起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快要死了嗎?或者說我死不了了?」月華輕聲問道。
「哈哈,不愧是我,真聰明啊!這是當然了,你要是掛了,我也得掛,我們本來就是一體,所以我不想死啊!」黑衣月華大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這短短的時間,月華也琢磨出了點東西,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半身,性子很張狂,有什麼就說什麼,和他凡事總要三思卻是大不相同,甚至應該說是相反才對。
「說正經的吧,按照你說的,你應該誕生很久了,在我快要死的時候才冒頭,是想要奪取身體的控制權?」月華聲音很冷,兩手虛握,然後冰輪丸就憑空出現在右手中。
「身體的控制權·······哈哈,你在想什麼?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從自己手中奪取自己的身體的控制······這是什麼鬼啊!你準備讓你自己活活笑死嗎?」黑衣月華放縱的大笑着,眼淚花都笑出來了,讓月華好不尷尬,他的問題有那麼蠢嗎?
不過不等他開口,黑衣月華停止了大笑,「別再問你的問題蠢不蠢,我們本就是一體,沒有彼此之分,現在的分化只是因為你無法駕馭全部的力量罷了,只要你繼續變強,你自然會清楚一切所有。」
黑衣月華大張開雙臂,黑袍在寒風中鼓盪飄動,虛空中一條充塞天地的冰龍出現在兩山之間,雙翅輕輕揮動,掀起無盡的暴風雪,一聲悠長的龍吟震的月華心神動盪。
湛藍的天空宛如水波一樣盪起一圈圈漣漪,然後映射出來外間的一切,能看見自己躺倒在地上,鮮血順着胸口的大洞不斷地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大地,不遠處阿飛和兜站在一起,黑絕那個混球也在。
「來吧,接受我的力量!」
······
月華倒下了,和阿飛大戰那麼久,都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但是卻被白絕這廝偷襲得手,眼看着他出氣多,進氣少,要挺不住了!
「真是個難纏的小鬼!」阿飛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這小子真的很厲害,說實話,我沒有多少把握能做掉他,沒想到會被這麼簡單的計策幹掉,可惜了!」
「簡單的計策?不要胡扯了,若非是我的易物變化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