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寂寂,只有風聲、樹葉搖動聲,天空中飛鳥盤旋,卻是不敢落下,憑藉着原始的本能察覺到了下方有大危險,一旦落進山谷恐怕十死無生,只能在天空中嗚咽悲鳴,只因巢中雛鳥尚翅弱無力,飛騰不得。
絕此時也是斂息藏氣,心中在無聊也不願離開,這次兄弟之戰必將是分出生死,一人生一人死,他很想知道誰生誰死,何況萬花筒寫輪眼的秘密,他也是瞭然於胸,除開斑以外,時間少不得要出現第二對永恆萬花筒了。
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和普通的萬花筒寫輪眼,那是質變的差距,活下來的人必然會實力大進,連他都不能無視,就算是阿飛也只是萬花筒寫輪眼,這些年消耗之下,若非有千手柱間的木遁細胞的活性補益,眼睛早就瞎了,萬花筒終究不如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幻境世界,兄弟對話還在繼續。
關於斑的事情、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進階條件,鼬都是一一道來,並無任何隱瞞,而佐助也是聽的認真,只不過眼底的殺意翻滾不休,而且胸中怒氣也在飆升。
「······佐助,對我而言,你就是我新的光明,你是我特意準備的備用品。」鼬冷漠的神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瘋狂與歡喜,萬花筒也驟然快速轉動起來。
「宇智波一族原本就是為了萬花筒殺掉好友,為了永恆的瞳力而殺掉親兄弟,並一直誇示這力量的可恥一族,佐助,把你的眼睛交給我吧,只要換上你的眼睛,我就能得到永恆的瞳力······」
微風吹過,衣袂飄飄。
佐助驀然閉上了眼睛,而鼬眉頭也是微微一挑。
「終於動了······等的我好辛苦啊!」絕睜大了眼睛,不做絲毫分心你,專注於下方將要爆發的大戰。
「看來······你的確是見到心中的我了。」鼬冷冷說道。帶着幾分詫異,佐助的成長真的很不錯,輕易掙脫了他的幻術,雖然也是他未曾使用月讀之故。
「原來都是為了這個?難怪當年你偏偏留了我的一條性命······」佐助搖了搖頭,心中的驚訝已然平復下來,只剩下那濃烈的殺意充塞胸中。
「終於到這一步了······,是時候達成我的目的了。」佐助緩緩拆開纏繞在手上的繃帶,眸光中殺機迸射。
目的,自然就是斬殺鼬,血祭宇智波一族的亡靈。
對此,鼬毫無所動,只是譏嘲道:「你不是能看到我的死相嗎?可惜卻不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對手,你所望見的一切終究不過是夢幻泡影,誰讓你沒開萬花筒呢?這一點真的很讓人失望啊,我本以為你的憎恨能夠讓你覺醒,卻沒想到你還是······」
「我的憎恨······」佐助粗暴的打斷了鼬的話語,猩紅的眸子緊盯着鼬,「會將幻影化作現實,而你現在要面對的現實······就是死。」
隨着佐助的話音落下,鼬並未回應,一雙眼眸無悲無喜,之前的激動、不屑,種種情緒都看見半分。
「嗖嗖嗖!」
漆黑色的手裏劍塗抹着特殊的材料,能夠不反射光芒,若在夜間很難看見其運動軌跡,不過這青天白日的,黑壓壓的手裏劍飛出就很是顯眼了。
兩波手裏劍就像是兩團黑雲,迎面相撞,鼬和佐助幾乎是同時出手,手上速度之快,就算是絕也難以看清。
「宇智波流手裏劍······嘖嘖,不愧是冠絕忍界的投擲之法,普通忍者再怎麼努力也難以達到這等水準。」絕心中暗贊,這場兄弟之戰總算是有點看頭了,只這天女散花一般的手裏劍互擲,已經是精彩無比了。
遠在山谷北側,君麻呂他們離開的並不遠,尋了一座小山丘,隱隱能夠眺望到山谷所在,望着盤旋在山谷上空的飛鳥,判斷着情勢變化。
重吾此時盤坐在地上,頭頂、肩膀、手指上停落着一隻只五顏六色,叫聲清脆悅耳的小鳥兒,看上去和無比。
「重吾,怎麼樣了?」
君麻呂一開口,就是一股子遮掩不住的凌厲殺機,立刻驚飛了所有的小鳥,倉皇逃竄,抖落一根根漂亮的彩羽。
「哈哈,君麻呂,你殺氣也太重了,連鳥都嚇跑了。」水月抱着水壺喝水,也不忘耍一耍嘴皮子。
君麻呂嘴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