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居村。
頭髮稀疏,身材佝僂的小老頭正在和千裕說話。
月華打量着四周,他們現在呆的是一座相當不錯的宅子,是村長家的屋子,那個老頭就是鶴居村的村長,正在和千裕說詳細情況,他們也在旁邊傾聽。
「奈良先生,這些野狼都是晚上行動,好幾個人都是走夜路的時候被叼走了,找到的時候已經只剩下骨頭了。」小老頭一臉悲泣,死的人裏面有他的小兒子。「然而這樣也就罷了,但是之後居然開始襲擊村子邊緣的住戶了。」
「那麼你們沒有試着驅逐野狼嗎?畢竟只是一群野獸,只要帶上弓弩,應該能剿滅這些野狼吧?」千裕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們當然試過,可是這群野狼比想像的還要狡猾,人多的時候它們根本不露頭,而最近又是農時,忙着播種,根本抽不出太多人搜捕這群野狼,實在是沒法子,才拜託木葉的忍者們。」
「我明白了,交給我們吧,今天晚上我們會守在村子四周,保證不會有野狼侵擾。」千裕沉聲說道。
「那就拜託諸位了。」小老頭彎腰行了一禮,然後就招呼家人擺開桌椅開飯,招待千裕四人。
吃過晚飯之後,夕陽徹底落下了山,天色變得昏暗,可視程度瞬間降低,這裏可不是木葉,到了晚上也是燈火通明一片,這種小村子到了晚上不會有照明物。
不過千裕拿出了四個燈籠,一人一個,然後才道:「作戰任務什麼的就沒必要了,一人一個方向,所有靠進村子的野狼全部宰了,然後明天再把它們的老巢給清了,明白了嗎?」
「是。」月華三人齊齊應道,之前如何抱怨都無所謂,但真正執行起任務就絕不能掉以輕心,這是在根的訓練中養成的素養,就連白接受的也是霧隱暗部的訓練方式。
「散。」
燈籠淡淡的光芒瞬間散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點燭光飄過去。
月華打着燈籠,很快就來到村子東邊,借着微弱的月光,月華辨認了一下周圍錯落分部的民居。想了想將燈籠放在腳下,雙手結印。
「影分身之術。」
砰砰幾聲,四個影分身,左右兩邊各去兩個,本體則是打着燈籠站在原地沒有動,這裏是進村的主幹道,就算是狼群也愛走大道,畢竟從籬笆荊棘中穿過去不是什麼美事。
「就看我運氣怎麼樣了?這些野狼能不能撞到我的手上了,如果來了,正好試驗一下我的術。」月華露出了期待的眼神,打着燈籠立在寒風中。
時間緩緩流逝,月華默默的立在路口,偶爾會走動兩步,活動一下微微發僵的身體,不知不覺已經月上中天,月華微微打了個哈欠,驀然眉毛一抖。
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緩緩靠近,在潔白的月光下更顯滲人,沒有任何叫聲,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靠了上來,月華略有所悟,難怪這些野狼這麼難纏。
眼前綠光一閃,一條巨大的黑影就迎面撲了上來,同時左右也能感覺帶惡風吹來。
「嵐腳,亂刃」
手中的燈籠扔掉,月華猛地倒立,雙腳如同風車一般急促的踢動,一道道青色的風刃斬了出去,寂靜的夜色中,皮肉撕裂的聲音相當響亮,淡淡的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
月華很快直起身,蹲在地上,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四條狼屍被風刃切得七零八落,不過四顆碩大的狼頭還是很好辨認的,殷紅的鮮血緩緩流出,凝固,形成一大片血漬。
不過同伴的死亡並沒有讓狼群畏懼,甚至血腥味刺激的它們更加躁動不安,更多雙綠油油的眼睛出現在黑暗中,粗粗一數足足三十多條野狼。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野獸的直覺吧。」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月華並沒有拔出冰輪丸,而是負手而立,腳尖點地,飄蕩的風開始匯聚,身體微微上下晃動,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凝視着黑暗。
「嗷嗚!」
終於再也遏制不住鮮血的刺激,就算是頭狼也做不到了,隨着一條野狼嗥叫出聲,剩下的群狼此起彼伏的嗥了起來。
「嵐腳,紅線。」
月華腳上纏繞的狂風瞬間壓縮,一道更加細薄的風刃筆直的斬了出去,在衝上來的狼群中立刻濺起一道猩紅的血線,然後才聽見幾聲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