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刺入血肉,她仿若感覺不到絲毫疼痛,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模樣:「放我們走,否則,我死。」
海面的風越發大了起來,吹得每個人的衣衫都在風肆意地飛揚,空氣隱約藏着血腥的味道,青琉越脖子的傷還在不停地流血,他至若不顧:「阿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醒。」雅菲冷冷地說:「我要和他們離開,你放我們走。」
「讓你走,除非我死。」
刀尖更刺入了幾分,那些玫瑰紅一樣的鮮血,漬漬不停地留下,雅菲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露出慘白的顏色,她目光那麼決絕,仿佛誰也動搖不了她的決定。
她冷冷一笑:「你再不答應,我真的死了。」
明明是匯聚了那麼多人的海岸,可是整個海岸卻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說話聲和頭頂戰機不停地盤旋的聲音,每個人都面面相覷,不敢多嘴一句話,不敢做出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
只能看着青琉越和雅菲兩人,然後各自做出防衛的準備。
青琉越渾身氣質危險而致命,他小心地向雅菲邁出一步,伸開雙臂,目光溫柔:「阿雅,別開玩笑,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放下匕首,過來我身邊。」
「我說過了,我要走。」
戰艦已經移動到岸邊,與雅菲的距離越來越近,青琉越手一揮,一顆炮彈從一輛戰機投下來,「轟」地一聲在戰艦的邊沿炸開,與此同時,戰艦以每小時一千公里的速度迅速後退。
雅菲臉色陡變,冰渣子一樣的目光射向青琉越,整個人仿佛都變了,青琉越在那樣的目光之下幾乎無法招架。
「阿雅,別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我。」他聲音里滿是祈求的味道:「阿雅,聽話,回來我身邊,你不能離開我。」
雅菲目光冰冷,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她高高地執氣匕首,突然揮下扎進她自己的肩胛骨,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濺在她的臉,平添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青琉越眼眸大睜,心大痛。
雅菲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她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乎那尖刀刺入的根本不是她的身體,她聲音平靜地如一條直線:「這是第一刀,你再敢傷他,會有第二刀、第三刀,我的要求很簡單,放我們走。」
走?走了他下次見到的是活生生的雅菲還是面目全非的雅菲或者……只會是她的屍體,又或者……他連她的屍體都見不到了?
雅菲拔出匕首,她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又高高地揚起手:「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男人緊緊握住雙拳,目光冷冰,置地重聲地說:「好。」
戰艦遠遠而去,雅菲一身紅衣站在戰艦的最前面,她目光呆呆地看着與她越來越遠的那個男人,心臟處像是破了一個洞,冷風簌簌地往裏面灌,痛到無以復加。
等我……
……阿越。
她收回目光,毅然轉身而去。
「噗——」鮮血從嘴角流下,青琉越雙眼一閉,轟然倒下。
「胃出血。」英俊的男人穿着大白褂從急診室裏面走出來,淡淡說:「還未醒過來,不過已經沒事了。」
顧肖和鳳賴原定於今日來c國,鳳賴是想湊熱鬧參加婚禮,顧肖不可能讓自己媳婦兒一個人來,所以兩人一起來了,將家所有的孩子都扔給了容迪和青洛優,他們到得晚,倒是沒想到趕這麼一出。
鳳賴想參加的婚禮也打了水漂,因為新娘跑了。
湮陌西揉了揉眉角,苦笑道:「今日原本是他們結婚的日子,沒想到弄成這樣,一個消失不見,一個了病床,顧肖,他什麼時候能醒了過來?」
「以他的體質,兩三個小時之後能醒。」尋常人要躺十多個小時。
青輪放下電腦,說道:「戰機的掃描儀記錄下了海岸發生的後半段事,我們剛剛已經研究過,初步斷定小雅是被人控制了。」
青輪繼續說:「小雅的侍女已經跟了她整整五年,據她們所知,小雅從未跟這個人來往過,當然,或許他們私下有來往,但是這不符合小雅的性子,她昨晚明顯是被人控制。
依照小雅的本事,如果曾經她被人控制過她不可能不知道,而她也絕無可能放過想要控制她的人,所以,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