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無暇顧及手中滑落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的藥碗,險險穩住身形的花宏熙很是錯愕的凝眉,師父這般急色匆匆究竟所謂何來?
而卻說同樣被驚擾了的李瑾芸與豐俊蒼相視一怔隨着花宏熙的稱呼而頓時恍然,緩緩轉身回眸的豐俊蒼帶着幾多疑惑的凝眉。筆神閣 m.bishenge。com
「在下豐俊蒼,這位是本王的愛妃李瑾芸,歐陽前輩有禮了!」
「蒼王殿下客氣了。」對上豐俊蒼幾多審視的目光,略顯尷尬之色的歐陽豪連忙正了正神色先是上下打量一番床榻上睜着美眸同他淡然含笑的清麗女子,方才眸光微閃的接着道。
「王爺與王妃遠道而來,令老朽這茅草屋都蓬蓽生輝,天色以晚,王爺與王妃且先好生休息,明日一早老朽在堂屋設宴為王爺與王妃洗塵,還請王爺與王妃賞光!」
「有勞前輩費心了!」
緩緩起身拱手行禮送別歐陽豪的豐俊蒼神色間卻滿是疑惑,他究竟是來幹嘛的?
而相對於豐俊蒼的茫然不解,自行起身靠坐在床頭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卻是心下瞭然,看來那個神秘的紫檀匣子對於這位隱居天山的聖域宗師歐陽豪來說還真是極具誘惑力。
猶在李瑾芸的心思流轉間,盎然站定床榻旁的豐俊蒼卻是極為不贊同的眸子一眯,「怎麼起來了?可還有頭暈噁心的感覺?」
「無礙的,阿蒼莫要擔憂,真的已經好多了。」莞爾一笑的李瑾芸連忙很是輕鬆的道,「來坐下說話可好?老是仰着頭,縱然不暈也會缺氧的。」
「……缺氧?」無奈搖頭隨着她的期待在床邊落座的豐俊蒼寒眸微眯,他的阿芸總是語出驚人,卻是令他心頭的那抹不安愈發強烈,強烈到他似乎隨時都會失去她一般令他靈魂深處總覺隱隱不安。
「呃,雖然本妃並非大夫,但這種感覺來說,該是輕度的高原反應,適應一下便無大礙的,倒是咱們一行十數人,竟然只有本妃一人體質如此敏感,還真是叫本妃幾多羞愧啊。」
想來在現代時,她身為特種兵天南海北上躥下跳,卻是唯有一個禁區,她是絕不涉足,那便是她怎麼也克服不了高原反應的藏區,然卻是不成想,魂穿古代,她對於高海拔的反應同現代時竟然如出一轍。
「阿芸莫要多想。」她的幾多自嘲令豐俊蒼寵溺的輕輕搖頭,「等下阿熙該重新將湯藥端來,服藥後再用些膳,我們早些休息,睡個一覺解百病消的覺!」
但笑揚眉間唇角微揚的李瑾芸強壓在胃俯的不適卻是漸漸平息,幾多舒緩之色淡上眉梢。
然而,相對於豐俊蒼這廂的溫情暖暖,顛顛兒追隨師父而去的花宏熙此間卻是正經歷『嚴刑逼供』甚至險些嗚呼哀哉。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雙膝跪地叩拜行禮的花宏熙三拜三扣扎紮實實擲地有聲,然卻是久久不聞師父歐陽豪的回應,唯有心裏直打突突的匍匐在地不敢抬頭。
而他身後站成一排將高坐首位之人那陰沉的臉色看在眼中的五人面面相覷間卻是任誰也不敢莽撞上前,唯有將幾多同情的目光播灑在花宏熙的背脊上。
「罷了,起來說話。」喟然長嘆的歐陽豪掃一眼幾人閃躲的神色,沉默片刻方才大手一揮示意各自落座。
「多謝師父。」雖不明所以,但終究是得意赦免的花宏熙連忙起身。
然轉身抬眸間,卻是唇角微僵,該死的,他們絕對是故意的,瞥一眼唯一空餘的那把距離師父最近的椅子,花宏熙朝大師兄雲清儒狠狠瞪去一眼,這個位置不該是他的麼?
讓給你了,雲清儒很是豪爽的挑挑眉,一旁的雲清風唇角微揚,小師弟請自求多福!
「阿熙,蒼王如此興師動眾大張旗鼓闖我聖域,可是你的主意?」無視幾人的眉目傳情,將深沉的心事生生壓在心底,緩和了幾多神色方才將此前的擔憂與顧慮拋出。
「師父啊,這麼可能是徒兒的主意啊,徒兒到寧願隱姓埋名喬裝打扮,一路上也少些麻煩,但那是王爺的主意,徒兒也不能干涉太過了,況且師父放心,王爺雖然自己不曾喬裝打扮,卻是在接近天山之際命人化妝他與王妃的模樣一路北上朝着月氏皇城奔去了。」
尚還未落座的花宏熙突聞師父那略帶責備的疑問,便是連忙轉身替自己辯駁到,而卻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