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李瑾芸懷疑兩人該不會偷偷南下巫教聖地時,匆忙而來的薛正卻是帶來了王輝的消息。
「稟東家,據各方消息匯總屬下查明王輝等人此刻在京郊的梁家村藏着,他們輕易不出門,除了必要採辦,所以這麼久我們才有了他的一點消息。」薛正開門見山的直接稟告到。
「他竟然就在梁家村,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李瑾芸莞爾一笑,思量片刻卻是柳眉微挑,「月氏太子那邊可有情況?」
「稟東家,月氏太子一直沒有放棄對王輝,呃,就是淳于嘉輝的搜尋。」薛正略微停頓了一下,覷一眼神色尚還平靜的李瑾芸方才接着道,「不過,月氏太子還有在不予餘力的打聽東家的消息。」
「咳,打聽我什麼?」李瑾芸驚愕的凝眉,「可知他目的何在?」
「目的尚不明確,不過據屬下臆測他沒有主觀惡意,反倒更像是打聽故人一般事無巨細……」遲疑的瞥過李瑾芸越發沉鬱的臉色,薛正猶豫片刻方才垂眸,「東家可曾與月氏太子相熟?」
相熟?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人何來的相熟?
然而薛正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話里話外間的那一絲曖昧之色,卻是令李瑾芸為之一怔,難道是因為宮宴之上她那霸氣側漏的一曲引起了他的注意?
神思迷離的李瑾芸正待要抓住那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抹奇異之色,卻是被門外無雙的敲門聲打斷。
「王妃,王爺回來了,在書房急着要見您呢。」推門而入無雙連忙道。
「好,我這就去。」很快回神的李瑾芸淡然含笑,撇過薛正蒼涼的面容眸光微閃,「淳于嘉輝的消息暫且不要告訴二哥知曉,免得他一個不小心泄露了行蹤,反倒會連累淳于嘉輝暴露,畢竟月氏太子就算暫時不熟悉京城的地形,但相信只要有心還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摸到些什麼的。」
「東家所言甚是。」瞧一眼準備離去的李瑾芸,薛正準備辭行的腳步卻是一頓,「東家上次吩咐準備的材料屬下已經購置妥當了,不知東家何時需要?」
薛正的話令李瑾芸眼前一亮,含笑到,「自然是越快越好,畢竟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充裕了。」邊走邊思索片刻的李瑾芸驟然駐足,「這邊準備妥當,我就派人去取。」
「好,屬下隨時恭候!」薛正拱手而拜,屈身而退。
辭別匆忙遠走的薛正,待到行色匆匆的李瑾芸趕到書房時,見到的卻是臉色冰寒的豐俊蒼,以及程林與章睿凝重的面色。
「王爺這是怎麼了?」眸光微閃的李瑾芸款步而行,在他的輪椅前停下腳步,神色擔憂的問。
放下手中摸索到發燙的瓷瓶,豐俊蒼黯啞着嗓音道,「阿熙失蹤了。」
「耶?怎麼回事?」李瑾芸頓時驚愕的凝眉問,瞥過幾人的神色間更多了一抹審視。
「屬下失職請王爺王妃責罰!」一身黑色錦衣勁裝的章睿雙膝跪地拱手行禮到。「屬下本是暗中跟蹤保護花少主的,卻是不想花少主心情不虞的喝了大酒,還在醉花樓點了如月姑娘同上了花船,屬下跟得遠了些,待到屬下察覺不對時,花少主與如月早已不見了蹤影。」
「呃,該不會是落水了吧……」李瑾芸遲疑的呢喃。
「不會,花少主諳習水性,就算是醉酒也不會忘卻了本能的反應的,而屬下並未在周圍有發現落水的痕跡。」章睿神色極為肅然的回稟到。
瞥過幾人頻頻搖頭的動作眸光微閃,思量許久方才臆測。「該不會是被豐俊祺請去了吧?」
豐俊祺身中奇毒,恐怕唯有花宏熙這個罪魁禍首能解,而以花宏熙那貪財且腹黑的性子只怕斷不會浪費了坑人的機會。
「豐俊祺尚在宮中,有御醫診治,應該不是他。」輕輕搖頭,豐俊蒼直接否決,沉鬱的眸光中晦暗深幽。
被連番否定的李瑾芸眸光微閃,而就在這時,去而往返的薛正卻是拱手行禮。
「草民參見王爺。」
豐俊蒼點頭示意他起身,而李瑾芸卻是疑惑的抬眸。「薛掌柜的還有事情?」
「稟東家,昨日店小二的一句話令屬下頗為疑惑,原本並未打算說出來讓東家跟着煩憂的,不過剛剛在王府門口正巧碰上王府管家,說是花少主失蹤了,屬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