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之後渝悅自覺失言,緊閉了嘴巴。
她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顧執不放過她,沒給她這個機會,依舊拉着她的手在手掌里把玩,好像覺得很有趣似的。
渝悅橫眉冷對,然而顧執何許人也,她的那點精神施壓對顧執來說,毫不起作用。
「如果你不讓我進來,我今晚就無處可歸了。」顧執那語氣輕飄,好似渝悅做了多大的壞事,他又受了多大的委屈。
渝悅故意說:「那我讓給你,我去別的地方睡。」
「不准。」顧執沉了聲音,神色轉換就在瞬間,比女人變臉還快。
「那你去別的地方睡,反正溫柔鄉多得很,或者我去給你訂個客棧的房間,我出錢,你來住。」
顧執手上用力,慣性之下將渝悅帶到了自己懷裏,手臂環過她的身子圈住她,看起來沒了耐心:「你就這麼喜歡跟我裝傻嗎,悅悅?」
渝悅光是聽他那麼念一聲自己的名字,都恍惚間以為自己是被施了魔咒,她掙扎一番,破罐子破摔:「你不放開我我怎麼給你讓出位置來睡覺?」
顧執臉色好起來,像是逗寵物一般撓了撓她的下巴:「這樣才聽話。」
「呵呵。」
這種地方顧執也不可能做些什麼,睡覺就當真是睡覺,他們睡幾個小時就會起來看日出,所以渝悅睡的很熟,抓緊時間補夠睡眠。
如果沒有在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蜷縮在顧執的懷裏,就更好了。
一行人起床的時候才四點多一點,去客棧里洗漱過,就裹着厚厚的衣服開始坐在觀景台的大石頭上等日出了。
君徹架了三腳架準備拍照,渝悅在旁邊說:「凌利安,你昨晚不是跟那些學生討教了那麼久,學到什麼沒有,知道怎麼用相機了麼?」
凌利安挑了眉:「這麼快就學會了,以後還怎麼繼續學?」
「呸!你就去迫害人家無知女學生吧你!」
凌利安視線轉向一處,那裏剛好就能夠看見昨晚的那些大學生,年輕人就是精神充足,昨晚凌利安陪他們一直拍照片到了將近凌晨,這才幾個小時,他們又起床了,而且看起來充滿了活力,一點都不疲憊。
這塊石頭位置挺高,所以坐在上面的視線極好,凌利安轉頭,叫做芊芊的女士也像是有了預兆一樣,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里相撞,芊芊渾身顫抖一下,猛地轉回去,無比羞澀的低下了頭。
許慎碰到君禕的手,低聲問:「怎麼這麼涼?」
「可能是有些冷吧。」君禕沒太在意,但許慎還是握着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許慎在這種時候就成了君禕的取暖源,山上早晨的氣溫很低,空氣里的寒意讓人都要忘記這正是夏日。
君禕往許慎那兒靠過去,緊緊挨着他,手指在他口袋裏很快就暖和起來,便不安穩了。
「快把手機給我,我想拍照,等會兒太陽就要出來了。」
即使此時還是黑夜,君禕的眼神也明亮的耀眼,她很開心,連帶着許慎本來平靜的心情都有些期待了。
看日出對於許慎來說誘惑力不大,他比這壯闊百般的日出景象都見過,但是過去那樣的經歷卻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令他按捺不住的心潮澎湃。
他內心涌動的期待是因為身邊人帶給他的,君禕的情緒傳達到他心裏,讓他的眼裏也浮現了笑意。
「我帶了手套,先戴上。」許慎從另外一邊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副黑色手套,低着頭,認真的套在君禕手上。
君禕看着許慎低垂的眉眼,他的嘴角勾着似有若無的笑,溫柔又繾綣。
君禕湊近他的額頭,小聲說:「老公你真帥。」
許慎的動作僵了一秒,然後猛然抬頭直勾勾看着君禕,啞聲道:「你故意的!」
他的話里竟然都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君禕斷定他在這種時候不會做什麼,才敢這樣來撩撥他。
君禕被拆穿了使壞的想法,嘿嘿笑了幾聲:「哪有,我不是。」
許慎把手機放在君禕的手裏,她戴上了軟和的羊絨手套,手指摸上去變成了不一樣的觸感。
使勁捏了一下君禕的手指,許慎暫時放過了她。
當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