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郁承業側着身,避着站在門口的郁庭川離開。zi幽閣om
郁庭川看着他晃去電梯那邊,徑直走進總經辦,站定在許東的桌旁,桌上擺着幾份文件資料。
拿起其中一份文件,郁庭川掃了幾行,不是什麼重要的內容。
恰在這時,許東吃過飯回來。
許東瞧見老總在裏面,快步進來:「郁總?」
郁庭川從文件上抬起頭,看着走到跟前的許東,稍稍點頭,把文件放回辦公桌:「最近和七少走的有些近?」
「」許東聽得愣了一愣,隨即道:「七少這兩天老往總經辦跑,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好把人往外趕,只好泡了茶招待着。」
許東跟着郁庭川好幾年,換做其他領導,不會這樣答話。
郁庭川聞言抬眼,深邃的視線重新落在許東臉上:「看來七少真的給你出了個難題。」
是挺難的。
郁承業來了總經辦,不肯安分坐着,喜歡四下瞎逛,時不時拿文件架上的資料來看,不管是許東還是其他人,分分鐘都在留意着,防止郁承業看到什麼不該提前透露的合同。
倒不是質疑郁承業的人品,有些東西,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慎重點好。
與此同時,人事部那層的樓梯間。
郁承業正在打電話,聽完對方交待的話,皺起眉,不是很贊同:「公園這個項目是已經批下來,但是墓地那塊的徵用拆遷,相關部門肯定要發公告,發完公告45日內要擬定征地補償和安置方案,這都是規矩,到時候被征地的當地居民還得去辦理補償登記手續,這樣一來一去,你要月底拆遷動工,不太可能。」
「事在人為。」慕清雨的聲音傳來:「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看你願不願意這麼做。」
郁承業心裏有顧慮:「我還是覺得太急了。」
「我已經錯失八年的時間,沒有耐心再繼續耗下去。」
「」郁承業聽出對方的勢在必行,感覺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跳,當初就不該答應讓她入資,搞得現在他成了給人辦事的小嘍囉。
慕清雨問:「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沒有?」
「我剛從總經辦回來。」
郁承業頓了頓,說:「碰到我二哥,幸好我只是看許東記下來的行程表,如果是什麼重要文件,當場就被他抓包了。」
「你就這麼怕他?」慕清雨輕輕一笑。
郁承業聽了,心裏不太高興:「我怕不怕他是我的事,不用別人來管。」
「比起七八年前,你確實長大不少。」
慕清雨的語氣有些緬懷:「那個時候你來老宅,還會跟郁菁搶玩具,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
「你要我二哥的行程表做什麼?」郁承業問。
「作為前妻,我就不能關心一下自己孩子的爸爸?」
郁承業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但是,他和慕清雨已經在同條船上,見對方不願意透露,自然也沒多問,又聽到慕清雨在那邊說:「你拍照了吧?過會兒就發圖片給我,我想儘快知道你二哥的行程。」
「二嫂,我跟你透句心裏話,你沒事別去惹他。」郁承業低聲道:「我二哥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看着好說話,其實心裏比誰都狠。」
慕清雨卻說:「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對我能狠到什麼程度。」
下午宋傾城在家睡午覺,醒來後複習了會兒地理知識。
南城的高中,教材都是通用的,她在元維讀的高一和高二,當初搬離陸家,已經把所有教材帶出來,考慮到年後讀書,當初離開余饒的時候,部分重要的教材又被她帶回南城。
傍晚,鞏阿姨在家裏打掃衛生。
宋傾城獨自在書房複習有些無聊,乾脆下樓去和鞏阿姨作伴。
瞧着她百~萬\小!說做習題,鞏阿姨邊拖地邊笑:「我想起先生剛搬來這裏的時候,我被雇來做保姆,看到老趙從轎車後備箱卸下來幾個紙箱,裏面就有先生讀書時候的書,老趙還跟我說,先生是他們那年的高考理科狀元。」
「郁他高中念的理科?」宋傾城好奇地問。
「老趙是這麼說的。」鞏阿姨用手指了指樓上:「那些紙箱被老趙搬到三樓的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