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男人的目光,宋傾城大腦嗡的一聲,短暫怔愣後,立刻退出去。
公衛的門,在她手裏重新關緊。
宋傾城站在過道上,臉,耳根,連帶着脖子,慢慢熱起來。
又不是沒見過。
只是,視覺上帶來的衝擊很不一樣。
不知為什麼,她想起昨天他壓着自己索吻的畫面。
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回客房,宋傾城雙手捂着發燙的臉頰,不經意的瞥到梳妝鏡,發現自己的臉比蒸熟的蝦子還紅。
沒一會兒,房門被篤篤叩響。
郁庭川的聲音在門外:「去洗漱吧。」
說完,他就離開。
宋傾城看到男人映在門上的身影,已經穿好衣服,襯衫西褲挺拔。
等腳步聲下樓,她才拉開門去衛生間。
公衛的門虛掩着,剛進去,迎面而來一股熱氣,是男人洗過澡留下的味道,不止止是沐浴露洗髮水的香氣,鎖上門,宋傾城站到盥洗台前,剛要去拿自己昨晚用過的牙刷,視線卻觸及旁邊的垃圾桶,裏面有半截香煙,過濾嘴上有輕微的咬痕。
從公衛出來,宋傾城碰到手裏拿着髒衣簍的鞏阿姨。
鞏阿姨正在關主臥的門。
抬頭看見宋傾城,鞏阿姨笑了笑:「起來了?那去吃早餐吧,先生已經在樓下。」
宋傾城回了個微笑,目光注意到靠在門邊的拖把。
鞏阿姨看出她的困惑,解釋道:「先生房間裏的獨衛,盥洗台下面的管子漏水,把地上那塊毛毯都漏濕了。打了電話,說下午過來修,現在是用都不能再用。」
「……」宋傾城忽然就明白,那人為什麼會大清早出現在公衛。
想起窺見的那一幕,心裏仍然很不自在。
。
宋傾城下樓,沒在餐廳看到郁庭川,連客廳也沒有。
她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走進餐廳,宋傾城看到桌上已經擺了早餐,剛要拉開椅子,眼角餘光瞥到窗戶外,別墅前的草坪邊,撐起的遮陽傘下,郁庭川正坐着跟個男人說話,對方穿了身運動裝,像是晨跑路過的,宋傾城視力不錯,認出是那位江醫生。
沒想窺探什麼,給自己盛了碗白粥,坐在桌邊慢慢喝起來。
宋傾城並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經瞧見她。
「真把人給接來了?」江遲瞅向旁邊喝茶的郁庭川。
見老友沒接話,江遲又道:「剛才鞏阿姨說你在熬粥,沒差把我嚇死,以為你錯了哪顆心,你上回進廚房煮東西,我記得都有七八年了吧?」
「今天不用去醫院上班?」郁庭川終於搭腔。
「不還早嘛。」江遲瞅着他這副正經樣,開口打趣:「你在人小姑娘面前也這樣,現在她是被你大叔的穩重氣質吸引,感覺自己像韓劇女主角,等新鮮感一過,發現老男人古板又無趣,還管得嚴,指不定就要嫌棄你跑了。」
郁庭川吐出一口煙霧,看着別墅那邊,緩緩道:「她要是從開始就看清這點,別搭理我這個老男人,也不會有後面這麼多事。」
江遲面露驚訝:「這話說的,你們兩個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郁庭川收回視線,磕了磕煙灰,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那位馮局的腿怎麼樣?」
「二十來年前受過槍傷,現在走路倒看不出異樣,就是不能跑步。」上回飯局,江遲被拉去當過壯丁,給一位省領導看腿,這會兒見郁庭川問起來,便如實說出情況:「當年手術做的不好,留下後遺症,現在就算重做,效果恐怕也就那樣了。」
郁庭川聽了,邊抽煙邊想事兒。
半晌,江遲在旁邊道:「我前天跟老顧吃飯,聽他的意思,清雨可能準備回國。」見郁庭川神色如常,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你早知道了?」
「也沒多早。」郁庭川說:「上回在電話里有聽出這個意思。」
江遲知道,這些年因為兒子,郁庭川跟慕清雨偶爾還會聯繫,但話題似乎也僅限於joice。
當年離婚手續一辦好,慕清雨就帶着剛滿周歲的兒子遠走澳大利亞。
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過一趟。
明知道不該管朋友的私事,江
第122章 老男人古板無趣,還管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