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找機會給你解釋好麼?」
紀惟言的聲音很輕,他把她攬進懷裏,下巴抵着她的頭頂。
「除了這個,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猶豫了一會,趙清染還是抬起了頭。
「夫人的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
男人此刻就像一個乖巧的小孩子,輕輕地用下巴蹭着她。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了一條信息給你,問你在哪裏,結果你說在看文件……」
事情過了這麼久,但她還是想知道,那個時候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謊……
「可我當時,明明就親眼看到你和林瑗在一起。」
趙清染的語氣堅定,神色認真。她並不是質問他,只是單純地想知道原因。
頭頂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氣聲,紀惟言沒想到她心裏一直在記掛着這件事,只能放輕語氣,溫柔地解釋。
「我母親的消息,就是從林瑗那裏知道的,當時一時解釋不清,怕你多想,而且又怕你擔心,所以就撒了個謊……」
沒想到卻那麼巧的被她看到了。
所以,他當時和林瑗一起出現在商場,其實是和他母親的事有關?
紀惟言組織了一下語言,儘量把事情解釋的清楚明白。
「這些年來,雖然母親對外而言是因病去世的,但我一直在極力查明真相,事情過去了快二十年,你也知道,遠遠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查清。」
「林瑗跟了我很久,對她,我很信任……所以,她也參與了一些調查的事項。」
林瑗的能力很強,無論是哪方面,都是很多男人比不上的。
還在紀惟言沒有當上總統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為他做事了。
「那天她帶給我一個消息,說母親根本沒有去世,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那天,他就是在那家商場,找到母親的。
他這麼一說,趙清染也明白過來了,不過她還是有些介意,悶悶地說了一句。
「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說,我又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
紀惟言抓住她的小手,柔柔地捏了幾下,勾唇就笑了:「好,我的清染最善解人意了。」
事情的大概她也知道了,他從來都沒有故意騙她或是不理她,就連那天車上的那個電話,怕也是和他的母親有關吧?
「母親住的離我太遠,我不放心,所以……」
紀惟言的話還沒說完,趙清染就笑着打斷了他。
「好像說的我有多小氣一樣。」
那不是別人,是他的母親,她難道還會有什麼介意的麼?
「清染,委屈你了。」
正是因為他的疏忽,她才會出事,一消失就是大半個月。
對此,他每天都處於深深的自責中……
就算她現在平安無事,也彌補不了她受過的那些苦。
「亞汀,還有我父親,我都不會放過……」
他在她耳畔嚴肅開口,語氣一點也不像在說笑。
甚至眼裏還閃爍着危險的光芒,深邃得讓人快要窒息。
他都知道了?
趙清染想起還在亞汀身邊的那段時間,他帶她出海的時候,她是見到過紀惟言的,那個時候,他應該是在找自己吧?
只是,當時她身邊有亞汀,並不能直接跑到他的面前,竟就那麼和他遠遠的望着,想到這裏,她就不禁吸了吸鼻子。
「你受傷的事,我就是聽亞汀說的,當時簡直都快擔心死了……第二天他帶我出海,隔着落地窗,我看到你剛下車,之後離開的時候,又聽到別人和你說話,當時真的好想你……」
什麼事比明明見到了卻不能相見還要痛苦呢?
沒有他在身邊,她每天都過的不舒心。
紀惟言聽她說起這些,眸子裏是越來越深邃。
他沒有想到,那次,他居然就這麼和她擦肩而過了?
「我沒什麼事,亞汀是騙你的……那天我得知了一些消息,從都跑去那個小城找你,找了整整幾天,最後卻仍沒現你的蹤影。」
每一次尋找,都是更大的失望。
然而紀惟言卻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