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有偏見,而是程苡安和南景衡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從程苡安的態度來看,程苡安自己也明白。
別說南景衡現在對程苡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看樣子也沒到用情多深的地步,充其量大概就是覺得程苡安挺有趣,對她比較感興趣。
再深的感情也不一定有了。
就算將來南景衡真到了對程苡安很喜歡的地步,南家能不能接受,還要另說。
畢竟程苡安在酒的這段經歷算不上光彩,說出去也不好聽。
要是遇上要面子的人家,那真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至於時候讓南景衡用情至深,這一點,姚總就覺得挺玄幻的。
但不論將來怎麼樣,現在南景衡顯然正對程苡安上心,就連她家裏的破事兒也都管上了。
所以姚總對程苡安也很是客氣。
夏敬北被姚總帶來的保鏢攔下了,姚總對南景衡說:「南少,這裏交給我就好。」
又看向程苡安,「程小姐,那位——」
「你們看着辦,我無所謂的。」程苡安說道。
就沖夏敬北做的那些事情,程苡安都不可能以德報怨。
夏敬北就從來沒對她好過,就沒有點兒能讓程苡安念着的舊情。
這會兒問她,程苡安都想不出原諒夏敬北的理由。
再說,姚總這些人大概也就是把夏敬北攔一攔,並不會傷害他,她又有什麼可阻止的?
夏敬北聽到程苡安這麼說,當即火冒三丈,「程苡安,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你竟然不管我的死活。你是不是恨不得我去死?你這個不知感恩的東西。」
夏敬北罵罵咧咧,罵的越來越難聽,越來越不堪。
最後竟是直接將南景衡也給罵了進去。
夏敬北顯然是罵的起勁兒,完全忘了,圍着他們的就是南景衡的人,哪能讓他這麼罵南景衡?
在夏敬北剛剛出口,就被一名保鏢揍了。
「啊!」夏敬北一聲哀嚎,可程苡安連頓都沒有頓一下,隨着南景衡離開。
夏敬北知道對方打自己是為了什麼,剛才罵出口他就知道不對。
因此現在只敢罵程苡安,完全不把程苡安當成自己的外甥女兒,真的是罵的不堪入耳。
南景衡突然停下,回頭看了姚總一眼。
姚總立即會意,直接讓保鏢繼續對夏敬北動手。
不單是不能對南景衡不敬,也不能出言侮辱程苡安。
程苡安被南景衡拉着坐進了他的車裏,她被夏敬北氣壞了,所以也沒顧得上跟南景衡說什麼,等坐進車裏了,她才反應過來。
「抱歉,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你了。」程苡安說道。
南景衡不在意的說:「一點兒小事,不算什麼。」
程苡安面對南景衡時,就覺得很無力。
她很想感謝他,發自內心。
雖然在酒內羞辱了她,可後來又跟她道歉。
且,一碼歸一碼。
他救過她,又幫她擺脫了夏敬北的糾纏。
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
沒有一個合適的方式。
語言上的感謝,好像又太蒼白。
不等程苡安說,南景衡好像就看出了她的意思,說:「你真的不用太放在心上。感謝的話你已經對我說過,這就夠了。」
「我並不只是嘴上謝謝。」
「我知道。」南景衡笑笑,便拿出車鑰匙來,發動車子準備開走。
程苡安趕緊說:「在前面一點,就讓我下車。」
南景衡轉頭看她,「附近就只有剛才那個地鐵站了。」
那條路,程苡安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想再走一遍。
「我自己打車也好。」程苡安說道。
南景衡問:「你最近不是很缺錢?」
程苡安錯愕了一下,不明白南景衡這話的意思。
要說侮辱她,不像。
至於拿這點兒侮辱她嗎?
而且經過幾次接觸,程苡安也大致了解,有時候南景衡的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需要去引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