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空心服口服,哪怕心中對月舞再不屑,也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直到很久以後,當烈火部落在舉行拼酒比賽的時候,至尊酒神月舞,還是為荒神津津樂道。
畢竟,她一時興起書寫的這個記錄,始終沒有人可破。
月舞一個人走在烈火部落的大街上,月光淒涼,空氣濕潤,周圍是靜悄悄的一片,讓她的心靈不禁沉寂下去。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醉,以那種程度的烈酒,即使喝再多,也僅僅是讓她有點醉意。
被醉生夢死淬鍊過的身體,已經讓她對酒精近乎免疫,慶幸的是,哪怕她對酒精近乎免疫,但始終保留着喝酒的痛快感。
月舞抬眸,看着那一輪明月,一陣微風拂過,撩撥她烏亮的髮絲,秀麗的容顏,傲然的身姿,在這一刻儼然有一種月下美人的感覺。
「洛城的大夥,還有風火莫問他們,都還好嗎?」她輕聲呢喃着,人都說,當你離開一個熟悉的地方,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舉頭望着那一輪明月,都會湧現無數的思緒。
以前她是不信的,但現在是信了。
在這個荒域,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縱然她平時不覺得孤獨,但這一刻,卻是滿懷的孤獨。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獨行俠,一個人背負着許多人的生命安危,陪伴自己的只有孤獨,但現在看來,過去在聖域的時候,她一點都不孤獨。
因為,她只要一回首,總會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景致。
曾經的她,似是孤獨,實非孤獨,而今,她才是真正的孤獨。
塔姆他們?
在荒域,塔姆他們確實可以被月舞認定為朋友,但他們終究是不同種族的,並沒有那種歸屬感。
更重要的是,荒域和聖域勢成水火,以後會不會發生戰爭,也是未可知。
「唉,不想了。」月舞甩了甩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我月舞,一向僅憑喜好行事,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如果荒域有恩於我,哪怕是要與聖域為敵,我也在所不惜。」
她可是清楚記得,在自己擊敗血煞之後,聖域的人竟然反過來要殺她。
這筆賬,她是必須要討回來的。
「今晚喝了這麼多烈酒,雖然比不上火灼,但聊勝於無。」月舞沉下心來,將注意力回歸到修煉上,只有當她擁有絕對的力量,才能夠隨心所欲,否則還是和上次一樣,被那個軒轅一念追殺,毫無還手之力。
翌日。
月舞從修煉中醒轉,發現已經日上三竿,經過一晚上的修煉,她的修為已經穩定在化魂五段。
要衝擊化魂六段,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化魂境界到了五段往後,基本上一段比一段艱難,如果衝擊五段她要用上十分力,那麼衝擊化魂六段,則需要一百份,而化魂七段則需要一千份。
這個急不來,沉下心,不急不躁,才能夠讓自己的修煉一路,沒有那麼多障礙。
「月舞,烈空酋長讓你現在去一趟地行宮。」這時,塔姆急急地走了過來,一臉凝重地對月舞說道。
月舞見塔姆的神色凝重,便知肯定有事情發生了,「塔姆,發生什麼事了嗎?」
「烈火部落,恐怕要和破岩部落戰爭了。」
「戰爭?破岩部落?」月舞皺了皺眉,她這才剛加入烈火部落,就要經歷戰爭,這荒神也太好戰了吧?
「具體的事宜,還是讓烈空酋長給你說吧。」
月舞點了點頭,便隨着塔姆向烈空所在的地行宮走去,這個地行宮正是建立在巨岩荒獸背上的宮殿。
或許是烈空提前打了招呼,月舞他們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議事廳。
在這個議事廳中,烈空坐在首位,次一位的是隴空,再到卡索,還有幾個應該是烈空手下的大將。
當月舞一踏進這個議事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些目光炙熱,充滿了崇敬,並沒有一絲的瞧不起,這裏面還包括了隴空。
經過昨晚的拼酒,眾荒神已經知道月舞是一個不看貌相的荒神,在其嬌小的身軀下,潛藏着巨大的能量。
「月舞來了。不過,在開始談正事之前,我要先兌現昨晚的承諾。」烈空見到月舞,不禁咧嘴一笑,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