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之後,高校聯賽總決賽負責人劉哥的辦公室。
「事情就是這樣,給你添麻煩了。」抱着林雨柔的白翔一臉誠懇,不斷的向劉哥表達着自己的歉意。
「這都叫什麼事兒,這都叫什麼事兒?」
劉哥無比頭疼,很是生氣:「剛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年紀輕輕的非要這麼衝動。這下好了,貝藝菡剛來請假說至少今天的比賽不能解說了,這剛一轉眼你們又來給林雨柔請假,兩個解說都沒了,你們讓我今天這剩下的比賽怎麼辦?」
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白翔無比抱歉:「今天確實是我太衝動了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林雨柔的腳扭傷得更加嚴重,實在是沒辦法立馬上場。」他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如果……我是說如果,劉哥你要是找不到人,我可以頂替今天剩餘比賽的解說一職。」
白翔衝動了是不假,嚇壞了他們這些關心他的人不假,但聽白翔這麼大包大攬的方強就有些不樂意了:「翔子沒事兒逞什麼英雄,今天的事兒你有錯,但也不全是你的錯,貝藝菡那妖艷貨確實欠收拾,換任何人都忍不了,只不過你倒霉剛好是遇上了而已。」
葉靖也不樂意聽白翔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背,哼哼道:「不就是缺個解說嗎,我來試試。翔子你帶林雨柔回去好好休息,這種善後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
劉哥氣得不輕:「怎麼了,給我弄了這個大一個爛攤子,我說幾句還不行了?什麼你上我上他上的,你們把解說當成是什麼了,你們把我這兒當成什麼了?」
之前事發的時候在休息室中的劉慶自認自己再一次失職沒將白翔他們看好照顧好,這會兒不想讓負責人劉哥為難自己的學生,皺眉道:「我的學生需要休息,我就問你一句解說的事情能不能搞定?」
你都這樣說了,我敢說個不字嗎?
負責人劉哥一臉憋屈:「能,當然能,我已經臨時通知人調來兩個官方解說救場,過一會兒也該到了。」他敢跟任何人橫,也敢向任何人抱怨,但是在劉慶面前他還真不敢提出反對的意見。
「能就行,費這麼多話,就這樣,學生我帶走了,你自己忙你的。」
劉慶說着轉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看着白翔他們都離開了之後,這才淡淡的道:「這次算我欠你的,回頭我請你吃飯。」
「不用不用,這都是小事兒。劉哥,有件事兒我……」同樣姓劉的負責人一臉猶豫。
劉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有屁就放,跟誰學得這麼婆婆媽媽的。」
「那我可說了。」
負責人劉哥一咬牙:「之前那事兒我托人專門打聽過了,你那學生恐怕是有人想要搞他啊,實在是不行,這次總決賽的事兒可以稍微放一放。」
劉慶冷冷一哼:「在我劉慶的眼皮子地下搞事可沒有這麼容易,這第一次第二次是我大意了,但是絕對不會有第三次,不然不管他是誰,我都要讓他知道動我劉慶學生會有什麼樣的代價。這總決賽,只要我那些學生不放,就沒人能逼着他們放。」
負責人劉哥一哆嗦,本以為去教書了幾年的劉慶能磨去一些稜角,不過他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天真了。有些人容易隨環境而發生改變,但劉慶顯然不是這一種。此時的劉慶或許已經懂得收斂自己的鋒芒,但當他被激怒的時候,卻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可怕。
這是負責人劉哥的直覺,而且讓他深信不疑。
當劉慶從負責人劉哥的辦公室中出來的時候,白翔他們都已經離開了比賽場。
在觀眾區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白翔發飆也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馬浩然恨自己也恨劉慶:「真不知道老劉這帶的什麼隊,有他跟着出來比賽還不如沒有他。」
李方汐是同樣的心情:「都怪我們太理想化的認為他能把大家照顧好了,不然要是像之前的南北對抗賽之類的那樣寸步不離的跟着,也不至於什麼都已經發生了我們才最後一個知道。」
堅持要抱着林雨柔,並且從抱起來就再也沒放下過的方強騰不出手,只能輕輕撞了一左一右緊跟着的兩人一下:「好了好了,你們可千萬別這樣,真要自責抱歉的話也應該是我才對,都怪我之前太衝動,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