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他的臉,安木槿幾乎早不到什麼詞彙來修飾自己的言語了,只能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我想保護我們的孩子,冷慕寒,你明白我,我只是想保護她。」
冷慕寒依舊淡漠的凝視着安木槿,那目光里有懷疑,更多的是不相信,不敢再信。
「我不知道你對我是贖罪還是感情,我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你,可我是一個母親,我疼愛我的孩子,這久了,我看着她在別人的懷裏被寵愛,已經心如刀割了。她生日的時候,在所有人的眼中,我是客人,可我才是安安的母親啊。」
「冷慕寒,別這樣,我並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冷家太複雜了,豪門的事情我看不透,人為財死貪婪太可怕。你不也在等嗎?等冷慕遠坐上了冷氏總裁的位置,看他接下來怎麼做嗎?冷慕寒,你想想我,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未婚媽媽,一個在這個世界上孤零零的,只剩下了一個女兒的人,我為了她什麼都要去做。」
「不必在我面前卑微,我帶着安安離開,你們隨便怎麼去折騰,與我和安安無關,好不好?」安木槿可憐兮兮的望着冷慕寒,儘是哀求。
她不給自己後路,只求帶着安安遠走高飛,離開是非之地。
冷慕寒的眸子動了一下:「還是要走是嗎?」
安木槿點頭。
「帶着我行不行?」
安木槿愣住了。
「帶着我一起走,只要你點頭,我什麼都不管了,和你一起走行不行?」冷慕寒的聲音顫抖着,逼視着的安木槿,不想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你願意和我還有安安離開這裏?」安木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心裏,冷慕寒就是屬於冷家的,屬於事業的,屬於高高在上的人的,跟她走,怎麼可能?
冷慕寒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裏,垂頭在她耳旁:「你只問問你自己的心,要不要我。」
沉默中,安木槿幾乎無法再想任何後果了,捧着冷慕寒的臉,吻了上去。
要!為什麼不要?這個男人寧可放棄一起跟自己走,她憑什麼不要?
安木槿知道,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從他掉下眼淚的那一刻,也許更早,但是她不知道。
冷慕寒的身體軟了下來,纏綿的吻從客廳一直到臥室,一室春光。
「別動,你手流血了。」安木槿被桎梏着。
冷慕寒執拗的脫掉了她的最後一件,沉腰:「剛剛,你差點兒揉碎了我的心,是內傷需要補補。」
夜深,安木槿疲憊的靠在冷慕寒的懷裏:「我們什麼時候走?」
「立刻。」冷慕寒拿過來衣服,貼過來:「免得你等不及,再跑。」
安木槿本來就紅撲撲的臉更紅了,看着他穿戴整齊,抿了抿唇瓣:「冷慕寒,我記憶里的2號,是不是就是你?」
冷慕寒系扣的手停了一下,偏頭:「笨,你沒想過嗎?那棟別墅會容許一個什麼2號自由來去?還能每天陪着你吃飯,被你趕走?」
安木槿笑笑,聲音很輕:「幸好是這樣。」
冷慕寒假裝沒聽到,起身出去,剛出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小安安,抱着個洋娃娃的她小臉冷冰冰的,看着冷慕寒:「大爹地,你欺負媽咪是不是?」
俯身抱小粉糰子抱起來,冷慕寒的臉上溫柔到一塌糊塗:「沒有,只是在和媽媽商量點兒大事兒,安安,爹地帶你和媽媽去旅遊好不好?」
安安看着門裏面,嘆了口氣:「瑪姬說了,小兩口的事情要自己處理,大爹地,去旅遊是嗎?帶着瑪姬和折耳怎麼樣?」
「當然。」冷慕寒抱着小安安坐在沙發上,打過電話便哄着安安睡覺。
安木槿洗漱之後走出來,就看到了冷慕寒一臉慈愛的抱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的安安,心裏暖暖的,提着藥箱過來,伸手把安安抱下來放在沙發上,這才捧着冷慕寒的手,把剛才包紮過的傷口打開,又仔細的包紮了一遍。
「我們還會回來嗎?」安木槿站在門口,看着自己的家。
「你願意的時候,我們回來。」冷慕寒挽着她的腰,瑪姬抱着安安一家人坐上了車,當晚的私人飛機,他們離開了市。
冷家老宅,書房裏。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