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躬身施禮,「參見大帥!」
張須陀點點頭笑道:「飛鷹軍居然有四個人殺進了前二十,確實很讓人欣慰啊!」
「大帥,剛才的抽籤是不是人為安排?」張鉉問道。
「你很敏銳!」
張須陀笑道:「是因為聖上表態了,不希望強強過早交手,所以兵部將抽籤結果進行了調整,本來元慶的抽籤對手是李玄霸,現在避開了。」
張鉉點點頭,「這樣調整也有道理,否則元慶連前十都進不了,就有點不合理了。
「或許吧!」
張須陀笑了笑,又對張鉉道:「元鼎,我找你有點事,我們到旁邊談。」
張鉉跟隨張須陀來到一個僻靜無人處,張須陀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剛才我見到叔寶,他告訴我,俊達昨晚不辭而別,我想知道是為什麼?」
「是叔寶讓大帥來問我嗎?」張鉉淡然問道。
張須陀銳利的目光注視着張鉉,緩緩道:「叔寶說,昨天俊達是和你一起回來的,最後俊達走得非常匆忙,叔寶問他去哪裏?但俊達不理睬,元鼎,你告訴我,是不是俊達出什麼事了?」
張鉉嘆了口氣,「俊達認為他很難和裴帥相處,他決定離開飛鷹軍,他上瓦崗了。」
「啊!」
張須陀呆了住了,半響他急道:「你為什麼不勸勸他?」
張鉉苦笑着搖搖頭,「大帥,我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他的妻兒已經先一步去了瓦崗,你讓卑職怎麼勸他?」
「怎麼會這樣!」
張須陀喃喃自語,他眼中迸射出痛苦之色。仰天嘆道:「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能替他爭取到該得的軍功,硬生生把他逼走了。」
張鉉默默望着張須陀,他能感受到張須陀內心的痛苦和無奈,他相信張須陀心裏明白這裏面的前因後果,但正因為無能為力。他才這樣深深地自責。
張鉉心中也生出一絲莫名的傷感,沉默片刻,張鉉低聲道:「卑職有一句肺腑之言,望大帥能聽卑職一勸。」
張須陀嘆了口氣,「你說吧!」
「官場水太深,鬥爭殘酷,卑職懇請大帥能解甲歸田,遠離官場,平安渡過這段亂世。」
張須陀久久凝視着張鉉。一言不發,良久,他搖搖頭轉身離去,步伐變得格外沉重。
「我若走了,大隋怎麼辦?」遠處傳來張須陀深深的一聲嘆息
張鉉進入前十名的對手是魏文通,這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名將,他刀法之精湛堪比壯年時的魚俱羅,現在魚俱羅已年邁體衰。儘管經驗依舊豐富,但力量和反應都要弱於魏文通。在刀法上,只有小將蘇定方能和魏文通一較高低。
魏文通雖然抽到了張鉉,但他並不畏懼,他將全力以赴拼掉張鉉,力爭殺入前十。
在南面備戰棚內,尚師徒正在給魏文通講述早上和張鉉一戰的體會。
「此人力量強大。又兵器上的優勢,要戰勝他必須要用刀法,不能和他強拼力量。」
魏文通默默點頭,其實他很清楚張鉉的優勢,他也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一戰。關鍵既不能畏敵,更不能輕敵,他不能再犯尚師徒的錯誤。
這時,宇文述負手走了過來,他給尚師徒使個眼色,尚師徒立刻知趣地退下了。
宇文述又問道:「準備得如何了?」
魏文通連忙躬身行禮,「啟稟主公,卑職已經準備就緒了。」
「是嗎?」
宇文述冷笑一聲,「那你告訴我,你有多大的把握擊敗張鉉?」
沉默片刻,魏文通低聲道:「卑職會全力以赴!」
「我不想聽見這四個字,我只想知道你用什麼辦法來擊敗他?」
「卑職一時還想不到,只能見機而行。」
「看來我的太保們都是有勇無謀之輩,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出馬,你們不讓我省心啊!」
魏文通連忙行禮,「卑職不敢!」
宇文述取出一隻盒子,遞給魏文通,「這裏面是一支筒弩,你可綁在手腕上,在兩馬交錯時射他的馬,戰馬中箭立斃,你只管動手,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