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男初長成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是老人都盼望家裏的子孫能早些成親生子,好給家裏傳宗接代。
聽周氏,江氏說起楊柳和白向辰的事情,家裏人都笑呵呵的嘮起嗑來,大多嘮的是楊柳和白向辰兩人的事情。
連平時並不太喜歡說話的白大吉和白正氣都難得出聲笑着催江氏抓緊些辦好這事,甚至還說到楊柳他們成親的事情,讓江氏和周氏早些去選定個日子。
楊柳心裏倒是所謂,她既然能接受自己是白家童養媳的身份,自然早就準備好做白向辰媳婦。
不過顧及着這時候的姑娘家需要講究的矜持,楊柳偶爾還是會紅紅臉,嗔着說幾句,剩下的時間便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飯,由着他們說。
白向辰在旁邊越聽臉色越難看,正當一家人說到興起的時候,他突地繃着一張臉丟下碗筷回了自己屋裏。
楊柳正專心致志的吃着飯,被他丟碗筷的動作嚇得愣了下,眼巴巴的看着他,心想這熊孩子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連吃個飯都不讓人安生,方才江氏才說了要自己貼身伺候他,他這突然不吃了,那她怎麼辦呢,她可還沒吃飽呢?這死孩子以後若真成了她楊柳的相公,還必須得好好調*教一番才是。
江氏見罷,竟然沒理會她的心肝寶貝,只是瞟了白向辰的背影一眼,卻是安慰着楊柳:「柳兒,你別理他,由得他去。」
楊柳不到十歲就以童養媳的身份被買來白家,在白家人眼裏,楊柳早已是白向辰的媳婦。
在楊柳來說,不管楊柳是否願意,她早沒了說話的權利,她是白家買回來的,不要說做童養媳,就算讓她做丫頭,她也無話好說。
至於白向辰,白家人雖然在大多數事情上都依着他,但在這事情上,大概也絕不允許他有別的心思。
是以,不知方才是家裏人沒看懂他的不歡喜,還是一家人早已得知他說不想娶楊柳的事情,一向寵白向辰的白家人在看着白向辰回了房之後,沒人管他因為什麼不高興,也沒人像平時那般只要他不開心就好似白家的天塌下來一般,只當是不知他的心思。
在聽了江氏和楊柳說的話後,周氏還輕拍着楊柳的手道:「柳兒啊,咱家老虎不懂事,你這做人媳婦的要多擔待着,私底下教着些。」最後一句話周氏是壓低聲音說的,語帶**。
楊柳嗔着看了周氏一眼,心裏卻在想有您老這句話就好,我可喜歡教人了,尤其是教育那隻老虎,實在樂意之至。
一家人笑笑哈哈的吃完晌午飯,菊花一人麻利的收拾碗筷,擦乾淨桌子,洗淨碗筷,荷花和楊柳要上前去幫忙,卻被菊花給趕出鍋屋,菊花說她反正已經做了,讓她們兩人別再弄髒手。
周氏看着自家孫女,嘆息的說了一聲:「哎,咱家菊花嫁給大亮那個短命的可真是嫁虧了,若是找個知冷熱的男人,加上我菊花的勤快能幹,如今家裏有兒有女,日子不知道多好過呢?」
「是啊,當初我也這樣說,可惜……」
白正氣接着周氏的話還沒說,江氏眼一瞪,打斷白正氣的話:「可惜什麼,你們這話的意思是還在怪我當年把菊花嫁給大亮的事情?我那時也不知道大亮是這麼個德行啊,再說當時菊花和那個打鐵的走的那麼近,若不是我及時把菊花給嫁出去,如今菊花就是個打鐵婆。」
「白正氣,我跟你說啊,別別人說什麼你也跟着說,當年菊花的事情你不知道麼,我是菊花的親娘,我還能害自己女兒麼?」
「現在菊花有多不好了?大亮是有些毛病,但家裏有田有地,還有房子,菊花嫁過去啥都不要擔心,偶爾受些氣有啥大不了的,哪個做兒媳婦的嫁到婆家不要受氣的,想當年我初來你家的時候受的氣少麼?」
白正氣被江氏的話堵的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結結巴巴的說了句:「我,我也不是怪你,就那麼一說,你看你生的什麼氣啊,我……」
不等白正氣說完話,周氏沒好氣的看白正氣一眼,伸手把白正氣往旁邊一撥,瞪着江氏道:「辰兒娘,你可別在我面前指桑罵槐的,啥別人,啥受氣,哪個是別人,誰又給你氣受了啊,你不給別人氣受我都阿彌陀佛了。」
「啥……」
江氏剛想回話,菊花已經做完活從鍋屋出來,她忙走到周氏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