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熟門熟路,進門就招呼小二,三樓最靠里的雅間一個,好酒好菜儘管上,他最喜歡的糖醋鮭魚,來雙份。有人替他付錢,自然要吃個痛快。
黃順在後面冷眼旁觀,很容易便發覺,這個小販,是這裏的常客。可知它平日絕不是如此打扮,肯定也是位多金的主兒。那他穿成這樣,在街邊擺攤,為哪般?不會是專門針對自己的吧?
再一想,他那一臉的疙瘩,會不會也是假的?想到這,黃順研究的目光,就不停的在小販臉上掃視。小販敏銳的發覺,一笑,說道:「客官是頭一個不嫌棄俺這副面孔,不停看俺的人。」
黃順只是一笑,沒有接茬。黃順有十分的自信,不管對方什麼來路,有什麼陰招等着自己。在自己的絕對實力面前,都是灰塵,一吹即散。
既來之,則安之,以不變應萬變,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招。
彭威他們幾個,顯然也看出小販的不妥,不等黃順發話,搶先在黃順前面,跟着小販上樓。黃順身邊,始終有程瑤在。
先一步進了雅間,彭威他們都愣在那裏,半天沒回過神來。雅間裏並不是空無一人,七八個叫花子打扮的人,早已坐在裏面,等待開席,等的很不耐煩。
看見小販進去,都大聲嚷嚷着表示不滿,嫌他來的太慢,讓他們餓着了。
黃順進來,也笑了,「你動作挺迅速呀,就這麼短的功夫,就糾集起你的一幫狐朋狗友,都來吃大戶對吧?告訴你,說好的,我只請你,他們的份,你自己掏錢。老子不管!」
小販連忙賠笑臉:「酒菜都點了,咱們也吃不完不是。加了他們,不過增添幾副碗筷而已。放心,他們的飯量小的很,吃一點就飽了。」
黃順皺眉,跟這麼一群身上散發惡臭的叫花子坐一屋,他能忍受,哪能讓白雪和程瑤遭這罪。
事情都到這一步,黃順只有將計就計,配合下去,看看小販的包袱里,到底裝的什麼貨色。
黃順一愣神的功夫,就有了決定,「小二,三樓再增三個雅間,讓我那幫兄弟都上來。」
這個正屋裏,黃順和彭威四人留下,陪着他們繼續演戲。白雪和程瑤則單獨一間,圖個清靜。其他親衛,分置兩個房間,吃飯喝酒,以防不測。
酒菜上的很快,叫花子們仿佛餓死鬼投胎,上來一盤,一哄而上搶光一盤,最後一個則雙手端着盤,拿舌頭舔盤底,舔的滋滋有聲,津津有味。
彭威則取過一小碟蠶豆,放在黃順面前。黃順一邊淺斟漫飲,一邊用筷子夾着蠶豆,一顆顆吃着下酒。眼睛則看着眼前這一片混亂,臉上一直掛着冷笑。
桌上其他菜爭搶完了,還有不長眼神的,把手往黃順面前伸,早被彭威他們一筷子打回去。彭威他們用勁不小,打的他們抱着手直叫喚。
直到十幾個菜上完,他們陸續吃飽了,行動這才文明了些,紛紛坐在位置上,拿起面前嶄新的筷子,開始推杯換盞,還頻頻向黃順舉杯。
黃順一概不接茬,冷笑道:「各位吃的差不多了,該把正主請出來了吧?」
小販正拿着竹籤剔牙呢,聞言愣道:「什么正主?我們就是自己正經的主子。」
黃順氣的差點連杯帶盤朝他那副醜臉摔過去,「太阿劍呢?沒有太阿劍,誰會請你們這幫叫花子吃酒!快拿出來。」
小販一拍腦門,嘿嘿笑着:「瞅俺這死腦筋,幾杯酒下肚,竟把正事忘卻了。」
小販從身後一把把太阿劍扯出來,扔給黃順:「也不是什麼好劍,自己慢慢欣賞吧。」
黃順接劍,正要抽出劍身,卻被彭威搶過去,代黃順抽出來。然後恭敬放在黃順面前。
黃順本來了料定,這把劍一定是假的,是以臉上的不屑,從始至終就一直存在。直到劍放在自己眼前,黃順的表情,才換成了震驚:這果然是一把難得的好劍!
只見劍身紫青,劍光以奇異的路線在劍身來回遊走,似一條條饑渴的游龍。
黃順拿劍在手,輕輕撫摸,嘆息道:「此劍許久未曾出鞘,饑渴難耐吶。」
「高明!」小販一聽,立刻翹起大拇指,「這把劍,十幾年未曾上陣殺敵,可不是饑渴難耐嘛。」
黃順雖然識的這是一把好劍,卻不知是否就是那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