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彭威來到黃順身邊,問道:「少爺、郡主,沒受傷吧?」
「兄弟們怎麼樣?」剛才那碎石漫天的場景,確實嚇人,黃順見到彭威,第一個急於知道的,就是親衛們的傷情。
能跟隨黃順出來的親衛,個個都是黃順的親信,人人都有一身武藝,在這種場所掛了,豈不是小河溝里翻船?在黃順心裏,頂多能接受受傷,死一個都是萬萬不行的。
「少爺放心,那堆破石頭看着唬人,其實沒什麼。只要老實趴在地上,憑我們身上鎧甲的防護力,一兩塊石頭,造不成什麼殺傷。只消用兵器護住頭部即可。實在不濟,躲在馬匹後面,也能輕鬆避開碎石的攻擊。」彭威輕笑着說道。
黃順鬆了口氣,連連說好。黃順親衛帶出來的馬匹,都是經歷過實戰的戰馬,不要說這種小場面,就是戰鼓喧天,也不會讓它們受到驚嚇。
有黃順在前,孫尚香也找到丁奉,詢問侍衛的死傷情況。丁奉的回答,就遠不如彭威輕鬆,侍衛們常年守衛宮禁,宮禁條例人人記得熟,但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與黃順的親衛相比,就跟白痴沒什麼兩樣了。
他們非但沒有做出有效的自保動作,還因為亂作一團,人為的增大了殺傷效果。他們的馬匹,比人更不堪,十匹倒有九匹衝出懸崖倒斃。
兩相比較下,孫尚香感覺臉上掛不住,責罵丁奉帶兵無方,這麼點小場面,都鎮不住。
黃順的親衛,連個受傷的都沒有,丁奉眼見為實,對孫尚香的指責,丁奉分辨不得,只有低頭認罪。
「敵人肯定還有後續動作,我們應該怎麼辦?」黃順緊接着繼續問彭威。
彭威說道:「敵人在上,我們在下。我們的一舉一動,全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而敵人如何動作,甚至有多少人,我們都不清楚。
要扭轉此不利局面,我們只有攀岩而上,跟敵人近距離接戰,只有如此,才能制止敵人的進一步動作,確保我們人馬的安全。」
丁奉一聽,連忙發表意見:「不行,攀岩而上,是送死的舉動。敵人一塊小石頭就能對付。這等蠻幹,我不同意。」
「那你說,怎麼辦?」孫尚香沒好氣的問着丁奉。
丁奉支支吾吾,說不上來了。在下面待着,等若等死。攀岩而上,又太過危險。唯一下山的路口,經過剛才的爆炸,已經是一片火海,人馬根本無法通過。敵人把一切的可能都堵死了,丁奉一籌莫展。
「丁將軍的顧慮,你怎麼看?」危急關頭,黃順自然不會光顧看丁奉笑話,繼續問彭威道。
彭威說道:「程郊一大早就出去,並沒有在這裏。這裏發生如此動靜,他應該早就知道了。這時候,他應該已經向山頂進發了。
只是程郊只有三個人,若對方人數在二十人以上,他孤掌難鳴,怕是應付不來。需要我們提供支援。
有程郊在上面接應,我們從下面攀岩而上,問題不大。」
「不用抱有幻想,」黃順直截了當說道,「山頂上,至少得有四五十人。你既然有了主意,就馬上實行吧。」
彭威面帶難色,小聲說道:「我就怕,敵人並不局限在山頂,萬一我們上去了,下面來了敵人,怎麼辦?」
孫尚香一聽就明白,彭威對她的侍衛,根本沒有信心。事實上,到現在,孫尚香自己對他們,也沒有半分信心。但話還是要說的。
「我們在這裏,有火牆阻路,誰能闖的進來?再說,還有我的侍衛在呢,保護你家少爺的安全,沒有問題。」
彭威看一眼孫尚香,毫不客氣說道:「我家少爺若是有什麼閃失,不是你們能賠得起的。若我是你們的敵人,事先知道你們回來到這裏,除了在山頂有所佈置外,在這周邊,我也會預算埋伏好機關,以防萬一。
在山頂的佈置不能奏功時,就啟用這裏的佈置。一道火牆,既然是敵人故意留下的,就不成為他們偷襲我們的障礙。」
孫尚香知道彭威說的有道理,卻還是強詞奪理道:「什麼我們的敵人,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敵人不是沖你們來的?」
黃順笑着說道:「若是沖我來的,就不會鬧出這麼點動靜了。如此小打小鬧,定是衝着你來的。」
孫尚香失笑道:「這場面,在你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