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恬和程郊兩個,耷拉着腦袋,不敢作聲。彭威替他們說話道:「受傷的原因,就是因為現場無數的戰馬受驚,導致現場失控。亂跑的戰馬,衝散了我們的隊列,這才導致亂軍中有人受傷。所幸都是輕傷,剮蹭造成的。這點傷,可以忽略不計。
相比張郃和曹丕他們,我們可以說零傷亡。我們面對的,又是曹彰親自帶隊的精銳中的精銳,這樣的戰損,應該慶祝才是。」
黃順語氣轉緩,說道:「當然,荊恬和程郊已經做得足夠出色。但戰馬受驚這樣的事,完全在預料之中,應該有更好的應對才是。這才是我不滿的原因。」
荊恬說道:「戰馬受驚,以前只是十幾匹戰馬受驚,根本不會衝着我們跑,當時我們考慮的,就是如何趁對方亂了陣腳,一步擊垮敵人。沒想到,幾百匹戰馬受驚的場面,太震撼了。
受驚的戰馬,不辨方向的亂沖亂撞,我們措手不及,這才造成受傷。後來,我們想過了,以後碰到這種情況,又驚馬衝過來,再扔幾顆炸彈,就能輕易避免受波及。」
黃順點頭道:「吃一鑒長一智吧。這一仗,不管怎麼說,對我們來說,總是個大勝仗。我這個當主公的,怎麼也得意思意思。
這樣,所有人,舉行慶功宴,五百貫錢,你們看着花。參加戰鬥的,每人一吊錢。這就去賬房上支取。」
程瑤說道:「才一吊?這不像你的風格呀。」
黃順說道:「你懂什麼?現在我們是在鄴城,表現的財大氣粗,給人割我們肉的機會嗎?這次發一吊,意思意思而已,等回到襄陽,一併補發給大家。」
安撫善後的事情忙碌完,黃順帶着彭威、彭風、荊恬和程郊出門,再次拜訪索勵府。
此時的索勵,正在家裏提心弔膽呢。當初他跟曹彰商議起兵,認為的最差的情形,就是被魏王撞見兩兵相交。那樣,曹彰就是百口莫辯,不但失去世子的資格,以後恐怕連爵位、帶兵資格也連帶要失去。曹彰自己,能保住命就不錯。而跟着曹彰的他們這些心腹,無一例外,都是滿門抄斬的結局。
沒想到,事情就是這麼的寸,竟然偏偏就是最差的情形出現了。索勵不是沒想過跑路,但他知道,鄴城內外,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他根本跑不了,還不如老老實實戴罪在家,或許,還能保家裏人一命。
就在索勵認命的等待着劊子手前來解決自己時,黃順先登門拜訪。
聽說黃順來到,索勵的眼睛簡直發亮,他幾乎是連蹦帶跳的跑出去迎接。索勵不傻,知道黃順來到,肯定是有話問自己。這是他尋求活命的最後機會,他必須牢牢抓住。
「坊主大人,你可來了!我一直在家裏盼着您老人家呢。」
索勵的熱情撲面,讓黃順感到意外,「你知道我要來?」
索勵知道自己必須有所表現,才能得到黃順的賞識,才能進而救的自己一命。
「曹彰已經被魏王控制,坊主大人要見曹彰,不是那麼容易。坊主大人要想了解事情經過,當然會想起下官來。這麼明顯的道理,若我還算計不到,那可就辜負了坊主大人的親自來府拜訪了。」
黃順一下失笑:「我怎麼感覺,你在拼命討好我呢?知道曹彰這棵大樹倒了,急着為自己另謀出路?那你也該去找曹丕呀。」
索勵拉着黃順的手,親熱的說道:「那我豈不是成了背主求榮的人了嗎!那誰還敢用我呢。」
黃順看着索勵的笑臉,笑道:「我明白了,你想通過我的門路,在曹丕那裏謀個一官半職?」
索勵嘆口氣,說道:「下官哪還有哪些奢望。能托坊主的福,保住自己的小命,就算謝天謝地了。」
黃順樂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索勵拉着黃順的手,說道:「坊主大人吶,咱們兩次見面,也算是有緣了。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一定不會忘了您老的大恩大德,一定為您做牛做馬,若有來生,來生繼續。」
黃順噗嗤笑道:「沒想到,你倒是生就一張油嘴滑舌。我來這,是有話問你,能不能幫你,完全看你的表現,你明白?」
索勵忙不迭的點頭:「明白明白。」
索勵帶着黃順,來到後院的書房,屏退下人,自己親自動手,從隱蔽處搬出一個小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