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說道:「我爹不過一方太守,能撈到什麼仗打?」
黃順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的父親李嚴,現在可是蜀漢三大顧命大臣之一,掌管天下兵馬。現在正是蜀漢大敗後軍民士氣低落的時候,再加上先皇去世,內外之敵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跟着你們的父親,這個關鍵時候,還能少了仗打?」
李晴雀躍道:「原來如此呀,那太好了!」
趙統問道:「照你這麼說,襄陽豈不是也危險了?」
趙廣不屑道:「你現在才想到這點?襄陽孤懸在外,肯定是敵人的首要進攻目標。仗肯定少不了。你在成都,能不能撈到打仗的機會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跟着三少,我有大把的機會上戰場。」
趙統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急於就任成都兵馬都尉,先跟父親說說,我們倆一起去襄陽,幫三少抵禦外敵。」
黃順說道:「外敵的威脅,我沒有太過擔心,蜀漢朝廷的內部掣肘,才是我最擔心的。留你在成都,隨時掌握朝廷第一動向,很有必要。」
趙統不解道:「這回孔明都是三大顧命大臣之一了,有孔明在,誰還能掣肘了你?孔明在蜀漢內部的威望,或許你不清楚,但我倆可是再清楚不過,那是僅次於先皇的存在!」
黃順搖頭道:「劉備素來顧忌孔明,這次不得已,才請孔明出山,穩定朝局。但我相信,劉備那老小子,不會就此接受現實,肯定會留有後招對付孔明和其背後的六姓。劉備的後招是什麼,我暫時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勾結外敵對付蜀漢,只能是在蜀漢內部給孔明製造麻煩。
孔明對蜀漢皇室忠心耿耿,從來不會為自己考慮,為其背後的六姓爭取些什麼。孔明既然不做,那就只能由我來做,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六姓再次被人排擠。
但我畢竟遠在襄陽,對成都的朝局鞭長莫及。你留在成都,就算不能幫到我,至少,能及時為我傳出消息,讓我好提前做出準備,不至於突發狀況來臨,自己先亂了陣腳。」
趙統不信道:「難道先皇會為了顧忌孔明,不惜從內部撕裂蜀漢的力量嗎?我覺得還不至於吧?」
黃順搖頭道:「蜀漢發展的再好,如果不屬於劉氏,對劉備來說,毫無意義。相反,即使蜀漢憋屈的待在西川苟延殘喘,但只要他還姓劉,對劉備來說,就是能夠接受的。對這一點,你沒什麼好懷疑的。」
趙統想了半響,說道:「好吧,我就留在成都。不過,襄陽那邊,你確定能守得住?」
黃順笑道:「對我來說,如果襄陽有了戰事,能否守住襄陽,不在我的考慮之列。能否藉助戰事,伺機奪取江陵,才是我需要考慮的目標。」
趙統咂舌道:「這麼有自信?」
黃順說道:「你們倆知道我,沒有金剛鑽,絕不會攬瓷器活。我既然敢如此誇下海口,就一定有十分的把握。」
趙廣說道:「萬一那曹丕一時腦熱,御駕親征呢?」
黃順說道:「曹丕不敢!除非他願意在戰場之上,與曹彰、曹植和曹宇三兄弟相遇。到那時,恐怕就是曹氏內部自相殘殺的好戲,根本用不着我們上陣了。曹丕才不會做此蠢事呢。曹魏大營中,我唯一顧忌的人,就是司馬懿。如果司馬懿率兵前來,對襄陽,算是有幾分威脅。」
「司馬懿?」趙統和趙廣顯然未曾聽說這個名字,「這是何許人也,三少如此高看於他?」
「一個天命眷顧之人。」黃順說道,「與人斗,我誰也不懼,但與天斗,我還沒有那個勇氣。」
「天命眷顧?」趙統和趙廣咂舌道,「這是形容皇帝的詞啊,怎麼能用在司馬懿身上呢?」
「已知的天命,這個司馬懿手上,會誕生新朝皇帝。」黃順說道。
趙統不在意道:「以訛傳訛罷了,當不得真。市面上還有人傳言三少有天子相呢?照你這麼說,你豈不是也是天命眷顧之人了?」
「司馬懿其人,也確實有才,我與他隔空較量過幾回合,絲毫沒有佔到便宜,實乃我平生大敵。」黃順神情凝重的說道。
「能讓三少如此顧忌的人,一定來者不善。」趙統和趙廣也重視起來,說道。
「黃順,」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政突然說道,「你剛才說這麼多,在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