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你們關係很好吧?他死得確實很慘。」
洛兮似乎很隨意地說了一句。
「洛小兮,按理我不該跟你說這些,不過這事兒壓在我心口好多天了,憋得我難受。」
傅辛東感覺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和懷裏的男生去傾訴,他四處望了望,卻看見洛兮已經心有靈犀地從床頭柜上給自己遞來了煙盒。
他欣慰地揉了揉男生零亂的頭髮,點上一根煙。
「你知道嗎,我師傅確實死得很慘,不單單是被那個變態割了脖子,還他媽割了這裏!」
他伸手挑了挑下自己下身的物件,那動作不僅沒有一星半點的挑逗意味,反倒有一種讓人莫名淒冷的感覺。
「什麼人這麼恨他呢?這應該是在咒他斷子絕孫吧?」
洛兮輕輕問了一句,目光在傅辛東身下的龐然大物上流連着。
「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因為按照我的分析和判斷,我始終覺得兇手和老政委一定是熟悉至少是相識的,可是以師傅的為人,又很難相信會與人結下如此深的仇恨。」
傅辛東深深吸了口煙,看了看目光中帶着好奇與期望的洛兮,開始慢慢把自己和老政委當年在學校和市局慢慢養成的那種半上級半父子的關係說給他聽。
洛兮聽着他低沉磁性的語言,聽着他講述自己從小沒有父愛的過往,聽到他說自己在潛意識裏已經把老政委視為父親的心聲,他越來越緊地抱着男人強壯的手臂,似乎不捨得鬆開。
傅辛東看着他有如孩子般依賴的樣子,一直有些陰晦的臉上才慢慢恢復了往常的平靜。他又給他講了老政委的女兒江楓,那個從出生就高度智障的可憐女子。
他眼前好像浮現了江楓那張梳着男孩般短髮的臉,呆呆的,傻笑着,說着冰冷而古怪的話。他嘆了口氣,向洛兮吐出了一個煙圈。
「那孩子從生下來就是這樣,老政委可以說是為她操碎了心,尤其江楓媽媽死得又早,老頭兒是又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地把這個傻孩子拉扯大。可是洛小兮你說,這樣一個好人,怎麼會結識並招惹這樣兇狠變態的兇手呢,他又怎麼會成為兇手第一個下手攻擊的目標呢?我反覆想了很久,也根本找不到這裏面的邏輯。」
洛兮似乎也輕輕嘆了口氣,一時間大概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就跟你說,其實我在老政委的遺像前發過一個誓,如果我抓不到那個殺了他的變態,就他媽讓我一生都睡不好覺,永遠不得安生。」
傅辛東輕輕地說了一句,手裏卻用力地按熄了即將燃盡的煙頭。
洛兮有些意外地斜了他一眼,又默默地抽出一隻煙,點上,塞進傅辛東的嘴裏。
「叔,你不該發這樣的誓,萬一那個變態哪天自己作了了斷,你永遠都抓不到他,可怎麼辦?」
他把臉貼到傅辛東的胸前,手指在他右胸的傷疤上撫摸着,「你說有些事想不通,我倒覺得,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並沒有絕對的好和絕對的壞,也不見得真的就是好人有好報,壞人就一定會遭天遣,或許這就是老政委的命人,有的時候還是要認命的。比如我,老天給了我一張和葉歸舟相似的臉和身體,可他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我呢,卻是個被人拋棄的孤兒」
傅辛東猛地抱緊了身前的男生,「你也別瞎說洛小兮,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裏,你才是值得擁有的寶貝,雖然你們倆是長着一樣的臉,可在葉歸舟的臉上,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絲一毫的快樂,而你的臉,卻像是冬天裏初升的暖陽,叔只要看到你,心裏就會感覺熱乎乎的!」
洛兮光滑的背輕輕的抖了一下。
男生背對着自己,傅辛東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那張帥氣而絕美的臉,在此時此刻,卻似乎並沒有他口中那樣的溫暖和徇,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閃動着一線淒冷的光。
「叔,那現在案件有進展了嗎?」
洛兮一邊隨意地問着,一邊用他纖長卻又結實的手指順着傅辛東健碩的胸肌一路向下摸去。
傅辛東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那裏,兩個人的手掌都在感受着那份男人獨有的生機和活力。
「沒有,這案子非常的詭異,不僅現場找不到什麼有利的線索,從案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