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走來的時候,我都快窒息了,好想上去摸摸他那結實的肌肉啊!」
「切,什麼向你走來,他有看過你一眼嗎?明顯就是在找別人嘛。」
「你…..哼!自己吃不到還不讓別人吃。我們到這破地方吃苦,不就是為了攀上這種年輕有為的軍官嗎?」
說到這裏,幾個女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她們,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他好迷人,要是能跟他歡度,哪怕只有一晚,就算立刻死了我也願意啊」
「啊……我也是,一想到他我就心跳加速,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呵呵呵…」
「那教官兇巴巴的,可對那帥哥卻和顏悅色,恭恭敬敬,他來頭肯定不小,我可得早打聽清楚早下手。」
「呵呵,那就看誰的手段厲害了……」
女人們的聲音像一條條發情的春蛇,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不知道她們談論的到底是誰,難道是剛才看到的那位年輕軍官?
殷黎的好奇心也被微微勾起,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看到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大家叫苦不迭,一回到營房就各自癱倒在床,連那幾位走到哪裏都不忘拌美的舞娘們,也顧不得渾身臭汗,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正在幾個光怪陸離的夢中切換,突然被巨大的喇叭聲驚醒了,接着,就聽見教官在門外高喊:「緊急集合!」
條件反射一般彈起,由於根本沒有脫衣服,殷黎幾乎是第一個衝出了門外。
可其他人卻衣冠不整地,好一會兒才陸續沖了出來。
最後幾個人進入隊列的人,無一例外遭到了教官的痛罵。隨即,教官下口令讓隊員們變換了幾次隊形,就解散了隊伍。
後半夜,大家正睡得香甜,又是一陣聒噪的喇叭聲。
這時,所有人的情緒都瀕臨崩潰,稀里嘩啦地衝出門去!
……
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一夜,居然來了十次緊急集合!
最後一次列隊集合時,看着已經隱隱泛白的天際,殷黎真想找一塊磚把自己拍暈算了。
可教官對女兵們的集合速度和列隊情況並不滿意,極其刻薄地批評着大家。
殷黎閉上眼睛,原本打算爭分奪秒地站着繼續睡,可教官的話比那喇叭還要刺耳。也不知道是向誰借了膽,殷黎猛然睜開眼大聲說道:「報告教官,我們動作慢是因為營房修建地不合理!」
教官聞言一怔,待確定了聲音的來源,便踱到殷黎身邊,陰沉地盯着她,過了好一會兒,極為不滿地說道:「原地200個俯臥撐!」
「為什麼?!」殷黎側頭,無畏地看着教官,拒不接受無憑無據的懲罰。
教官的腮幫鼓了鼓,顯然是在咬牙忍着怒氣,他死死盯着殷黎的眼睛,陰冷地說道:「因為,教官訓話的時候,不能插嘴,軍規手冊上沒有寫嗎?」
「據我所知,軍規手冊上的確寫了不能插嘴,但卻說明在緊急情況下可以主動報告。緊急集合正好屬於這種情況,而我,也的確喊過報告。」
殷黎被盯得有些發毛,但還是鼓起勇氣,不卑不亢地闡述着。
教官似乎沒想到,一個新兵居然對軍規手冊如此熟悉,一時也找不出什麼理由駁斥殷黎,但這樣被搶白又有失威信,不如……
「那你說說,集合慢跟營房有什麼關係?」教官不動聲色地問。
像這種不服管教的新兵見得還少嗎?
有的家境優渥仗勢欺人,有的自恃清高處處較真,有的性格逆反總是跟教官對着幹,還有的,最喜歡當英雄,自以為是,覺得道理都掌握在自己手裏。
呵呵,他們只不過還不了解軍隊罷了。
這就是一個大熔爐,不管你是紈絝子弟還是脫韁野馬,扔進來以後總能被馴地服服帖帖,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如果沒有把握能治得了她,來硬的,並不能服眾,反而讓她得了人心,自己則落人笑柄。
這種帶刺兒的,最容易鼓動大家挑戰權威,不過,這也正是殺雞儆猴的絕好機會。
要讓她服軟還不容易?連着罰做一個月的清潔,不讓吃晚飯,絕對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