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繁華依舊,侯爺府的也沒了那那抹輕笑的歡顏。
高湛拿着手中的書籍,在聽香院走了許久。身邊李辛靠近他,「二公子,您這是找夫人請安呢?咱們要往左邊走。」
「你管我,我想去哪裏便去哪裏,滾開別跟着我。」高湛氣急怒吼,他心中也是焦躁。這次幾日不見,便聽蓮香說小姨走了,怎麼可能,小姨說的故事還未完待續,她怎麼就能走了。
李辛見高湛脾氣上來不敢硬上,順從的跟在他身後走着。
兜轉一圈,他還是推門走了進去。這是之前子墨住的房子,裏面的擺設一點不變,像是走的匆忙而沒來得及收拾一樣。
他走到之前和子墨一起聊天說話的地方,摸着桌面低聲:「這故事來沒講完呢,怎麼就走了,走了也就罷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李辛看着他,這混世小魔王般的二公子突然變得傷感起來,他看着我有點彆扭。
「二公子,咱們得去夫人那邊請安問好了,夫人身體不適二公子要盡一些孝道。」
「我知道,你先出去。」他不耐煩的說着,伸手擺擺讓他出去。
剛巧眼睛看到一幅畫就在桌子的裏面邊角,未曾被拆封的跡象。他拿在手上,確定是那副他給蓮香的畫。
不是說要交給小姨的嗎怎麼沒有送出去。
他順手打開,好一幅向日葵盛開的畫卷。
「這個畫冊我喜歡……。」他非常開心的說了句。
「你都有一幅了,這個畫卷就給我拿走。」突然伸出一手從高湛手中把畫像抽走。
「哥,你怎麼也來這裏了?」高湛見是高陵臉上並無生氣。若是被一般人拿走畫卷他肯定發怒,唯獨對高陵,他更多的是尊重和不反抗。
「見你在這裏便過來瞧瞧,怎麼不去看看母親?」他收起畫卷拿在身後。
眼神直直的看着裏面,他也想小姨。只是他已經長大不能像高湛那般情緒外漏,他更是懂得隱藏所有的情緒,端的是侯爺府大公子的氣度和貴氣。
高湛請撇嘴,「母親那般不喜歡我。我去哪裏做何?不想去。」
「母親被父親禁了自由,怕是不能再出後宅,今後後宅之事老祖母掌權,三房幫着管。你若再這般不懂事,怕不會好過。近日便安分起來不要再耍小性子。」身為親哥哥,高陵說的很多,他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卻何在的體貼人。
對這個和他同樣不受母親喜歡的弟弟,他之前是無感,現在竟然多了份關心和呵護。
「母親出何事?為何被關了禁足。母親若是不管事這府中大小事宜可不亂了套?」高湛自然現在林子晴這邊,即使母親對他不親,那也是親身的。血緣是無法磨滅的。
「這個你就別管了。若有時間便常過來看看母親,我近日功課較多,不便常來。」高陵輕聲說着。侯爺府的事情大多還是掌控在父親手中。
即使是後宅之事也是如此。
母親這次做的過分了,直接找人害了三房的幼兒。孩子或者卻不去死了,母親在侯爺府是走到了盡頭。
可悲的是,她心中念着的人始終沒出現,最後的告別也沒有。
她走的那麼快速和決絕應該是再也不想回到這裏了。
高陵在院子裏站了很久,最後才離開。高湛想了一會兒便去了林子晴的房。
直到出了聽香院,高陵停了腳步。
身後男人跟着止了步伐,「大公子可是有事?」
「把三房那告密的丫頭做了,乾淨點別留下把柄。」
身後之人點頭瞬間離開,高陵這才繼續往前走,進去前院,走到書房門前輕扣,「父親是我……。」
「進來吧,有什麼事?」侯爺不抬頭只是隨意問道。
「僥倖找了幅畫卷,看着不錯想來父親也定是喜歡。」
一幅花開燦爛,極度盛開的向日葵鋪開在他面前,絢爛的顏色看着非常驚艷。
見過了冷冰好貴的東西,這鄉野里極度盛開的向日葵讓人眼前一亮。
而高陵也是話費了心思去討好他。父子之間還需要討好,可見這侯爺府也是毫無人情和溫暖。
怪不得,高湛和高陵喜歡纏着子墨。林子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