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已經開始燥熱,時有蟬鳴亂叫。
從田地回到家,荷香燒了熱水給大家洗浴。家中人多,洗浴只用木桶根本不方便,小娘子等了許久才洗好,等她進入房間,他正在整理書籍。
小娘子走近,看着他手中的書,「這些是新買來的?」
「是新買的,卻不是你喜歡看的,都是一些歷史雜物,寫的晦澀難懂。」
不過是在書店裏瞧着書籍古老,拿到家中作為今後參閱的文獻,實際上並沒什麼用處。
「嗯,這幾本書看着很難懂嗎?」她伸手拿起一本,聞到書卷之氣,帶着濃重的時間味道,看來有很長時間沒人打理。
「你可以看看。」他狀似無意把一些書籍推到她面前。
子墨順勢坐在椅子上,有模有樣的瞧着,全是繁體字,瞧了一會兒眼睛酸澀,隨即放下。
「你所說的那些書,不好找,書肆裏面沒找到,出了名的寫書者也從不寫那樣的書。」
「沒關係,不看也吧,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玩物罷了。」
他抬頭看她,她竟然把書籍當做打發時間的玩物,可從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他經歷兩世,自然知道百~萬\小!說如何的重要。
能把書當成玩物的她是第一人。
她當真是無眠,在書桌前來回擺弄。顧南城收拾書籍,把之前的舊書放到後排,新買來的書籍則放在最近的位置。
小娘子幫他一本一本的遞着書籍,伸手從書桌中抽取書籍,厚重的書籍中夾雜着一本看似很薄的冊子。只聽啪啦一聲落在地上。
她彎身撿了起來,翻卷無意,看着裏面畫的內容,臉色爆紅,卻感覺奇怪。
「這個畫冊上面的人物怎麼沒有臉?不過,看着也不奇怪。」
「這個不是給你的看,放到桌子上不許再動。」他低聲說道,從書架那邊過來,連着她的手一起按住放在桌面上。
小娘子不解,抬頭看向他,「為何我不能看,這是你買的?」
什麼時候他買的這種畫冊。
誰料他輕聲說,「這是我畫的,照着你做的畫冊而臨摹。」
「你、你偷學我。」那種畫可是多年前她不得已才亂做的,沒想到他竟然也在做,還隱藏的那麼好。
「沒偷學,我是無師自通。好了,之前的事情暫放一邊,不談了,這個畫冊你看着可還好?」
「極好,冰清徹骨,嬌艷美麗,白皙嬌嫩,情深繾綣。」她看着畫冊,望着裏面的女子說。這畫冊奇怪,上面女子的部分比男子要多,但看着卻、怎麼說呢,有種衝動迫切感。
給人一種理性上的暴躁,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她看着畫冊,他看着她,她眼神變化,他看的清楚,這種畫冊果然是催情的絕佳妙藥。
伸手抱住小娘子欺身壓在書桌上,只聽被小娘子壓倒的書籍散落一地,腳邊便是書籍。他伸腳一踢,看着她,「我到覺着娘子比畫冊更美。」
「是你眼睛有問題。」她抬眸望着他,眉眼含情,嬌柔清麗。
「我眼睛有問題,得你需要來醫治。可好?」他問的輕鬆有趣,語氣自然放柔。
最後的兩個字明顯意味深長,子墨眼神微閉,點頭應允。
而他更是過分,不管眼前身在何處,欺負小娘子時毫不手軟。
五月中旬,葡萄枝已經長開,四處攀爬,枝丫之間互相交纏。
子墨對那片葡萄十分用心,隔兩天便過去看看,想把這片葡萄枝養成。她倒也不是非常喜歡吃葡萄,只覺着葡萄花好,結成的葡萄更像是一串串的花束,她極其喜歡便上心了。
看天氣不錯,子墨準備了大剪刀,還是讓荷香去村中鐵匠鋪打造出的,花費不了幾個錢,倒是用的鐵需要花錢買。
手腕處挎着一個竹籃子,裏面放着一個大的剪刀,她站在門外院子中,瞧着裏面還沒走出來的林子晴。
「姐姐,我們現在要過去了,你要跟着一起去嗎?」
「五丫頭要去哪裏?莫不是還要去田地里?」
她是怕了,這丫頭總是一股腦的往田地里跑,不過看着她精神力倒是比之前好多了,她自然不會多加管束。
「對,要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