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馬下的雲安在,然後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剩下的幾個人騎着馬追着蕭且而去,一行人出現又離開,快得好像沒有來過。只是地上留下的血淋淋人頭,顯示着這裏剛剛死了兩個人。
秦六娘拍了拍胸口,深深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蕭爺看上了這妞兒要跟我搶人呢!我可是花了四兩銀子買的!又不能跟那個煞神要銀子……」
秦六娘身邊的一個胖子「嘿嘿」一笑,說:「跟你說了蕭爺不近女色嘛,你還不信。」
「我這不是心疼我的銀子嘛。」秦六娘惡狠狠地看了雲安在一眼,「亂跑折了腿,我還得花至少一吊錢給她治腿!真是個麻煩貨!」
她又捏着帕子指着那些護院,呵斥:「還傻站着幹什麼,趕緊把她拖走!」
看着走過來的護院,這一次雲安在沒有跑,也跑不了。
她緊抿着唇一聲不吭,絕不呼救。因為她知道沒人會救她,只會看她笑話。
雲安在更不會做尋死覓活的傻事。
死過一次的人,她比誰都惜命。只要活着就有一線生機。最差才是一個「死」字。
遠處忽然又傳來馬蹄聲,馬蹄聲由遠及近。原來是剛剛那四五個人又折回來了,只不過那個殺人的蕭且並不在其中。
雲安在用袖子遮了臉,才勉強擋住了噴濺向她的泥點子。
「這妞兒我要了!」雲安在胸口的衣襟一緊,馬背上的人已經拎着她的後領,把她拎上了馬。
「這是我花風樓買下的新貨!你怎麼能搶人呢!」秦六娘氣急敗壞地追上去。
「嘖,想要人去沖馬山搶去!哈哈哈……」另一個人策馬到了秦六娘身邊,將她之前買的那個小姑娘也一併抓上了馬。
一行人大笑着策馬遠去。
看着遠去的人影,秦六娘跺了跺腳,她反身就是一巴掌甩在身後的胖子臉上,氣急敗壞地說:「你不是說那蕭爺是個不啃女人的嗎!這一會兒的功夫把我今兒個買的倆新貨全搶走了!一共六兩銀子啊!」
胖子十分委曲地嘟囔了一句:「搶人的又不是蕭爺……」
雲安在不會騎馬,她覺得身下的馬背劇烈起伏,隨時都要將她從馬背上甩下去一樣。胸脯間一陣難受,若不是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肯定要吐出來。
「吁——」
四五個人停下來,翻身下馬,又將雲安在和另一個被抓來的小姑娘拽下來。
雲安在腳踝吃痛,她抬頭,就看見石頭堆里,歪着一塊石頭,上面寫着「沖馬山」三個字。
她心裏「咯噔」一聲,明白這是到了土匪窩!
雲安在和另外一個被搶來的小姑娘,被這些人推着往裏走,深入寨子裏。一間間石屋石屋出現在眼前,還有一些漢子坐在門口衝着他們吹口哨。
「又從哪兒擼回來的妞兒?」一個女人倚在門框上,嗑着瓜子。
女人?
這裏有女人?雲安在抬頭,求助似的望着她。或許她會有那麼一丁點的惻隱之心呢?
抓着雲安在回來的那個男人「嘿嘿」乾笑了兩聲,說:「春子姐,你還是迴避迴避吧。」
「呦呵,還有我不能看的?」春子拽了個石凳,坐在門口,一邊嗑着瓜子兒,一邊望着這邊。
身邊忽然起了陣騷動,雲安在回頭,就看見和她一起被抓來的那個小姑娘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往外跑。
怎麼可能跑得掉呢?
她很快被抓回來,而她逃跑的舉動似激怒了這群土匪。那些土匪幾乎是一哄而上,將那個小姑娘壓在了身下。
衣服撕裂的聲音和小姑娘的尖叫聲衝進雲安在的耳中,她整個人都戰慄起來。
她怕。
「你們想玩死她嗎!」春子噌的一聲站起來,臉色也變了。
一個還沒嘗到鮮的土匪衝着春子咧嘴笑了笑,說:「春子姐,大東哥走了以後的寡婦日子是不是不好過啊?要不要一起來玩玩?」
春子忍了又忍,只好重新坐下。她知道自己管不了。
春子不忍心再看這樣的場面,她別開眼就看見雲安在正望着她,淚眼婆娑似在懇求她。春子嘆了口氣,她也想救她們,可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