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輕歌,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詹婕妤擔心的問。
輕歌淺淡的道:「不礙事的,走吧,儘早趕去迦藍。」
回到迦藍,還有一場惡戰。
他們一行五人,超出門禁時間一夜未歸,是件不好的事情,可大可小,只是他們在迦藍都不吃香,就怕有些人無端生出是非來。
其餘幾人皆是贊同輕歌的話。
上了山巔,走入龍鳳靈光門,進了古老城堡,到處都是生機勃勃之相。
玉石樓閣前,圍聚着眾多的人,君若離三人還有輕紗流離都站於台階之上,氣氛看起來貌似不太融洽。
「他們幾個來了。」霓霄挑起眼眸,嫵媚如絲。
登時,君若離等人皆朝靈光門的方向看去,輕歌他們只覺得如芒在背,像是有天羅地網籠罩着他們。
待他們走近,君若離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們,昨晚在哪?」
輕歌腳步止住,淡漠的朝君若離看去,「昨晚在門外侯了一晚,回來時過了門禁時間……」
「在門外侯了一晚?」
輕紗流離道:「誰知道昨晚的事情呢,你怎麼說都是對的,不過,沒來就是沒來,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違背了迦藍的規矩,就得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
霓霄輕瞥了眼輕紗流離,譏誚的輕笑了聲。
赤羽在一旁昏昏欲睡,他朝輕歌拋了個媚眼,而後看向輕紗流離,道:「輕紗姑娘,對我家小美人要溫柔點哦。」
輕紗流離眸光轉冷,「迦藍的公平在於,從不庇護、袒護任何人。」她轉頭,面朝君若離,「若離公子,你來,還是我來?」
現如今,長老之下,迦藍便是以輕紗流離和君若離為首。
「你來吧。」君若離道。
袍擺生風,男子轉身走上階梯,進了玉石樓閣,風淡雲輕,透着冷戾之氣。
「夜輕歌,你是院長徒弟。」
輕紗流離醞釀了下言辭,道:「你這般樣子,實在難當大任,就打一百棍棒,略顯章法,其餘四人,每人八十棍棒。」
迦藍的棍棒與外界不同,是專門懲罰學生煉製出來的,能隔絕靈氣,一棒打下,皮開肉綻,普通之人,最多接受五下便會痛昏過去,十下左右,傷口可以見到骨頭,再往後,骨頭都有可能被打斷,難以活命。
瘋子情緒驀地激動起來,她瞪大眼,周身散發着駭然的戾氣,身體不斷的顫抖,雙瞳里湧入了恐懼之色。
台階上,輕紗流離看見瘋子這番模樣,淺笑。
「怎麼了?」輕歌見瘋子像是入了魔,便擔心問道。
瘋子沒有聽見輕歌的聲音,眸光沒有焦距,眼球里爬滿了血絲,似是看見了讓人驚恐的畫面。
輕歌伸出手,握住了瘋子冰冷的手,手上溫熱的感知,讓她慢慢平靜了下來,她突地反手緊攥住輕歌的手,眸光顫然,赤紅充血,「不能打,會被打死的。」
輕歌沉默着,一百棍棒的懲罰——
「你們幾個,把他們帶去思過樓接受懲罰。」輕紗流離眸光自幾個男人身上掃過。
這幾個人,是輕紗流離手下的人,以輕紗流離唯命是從,輕紗流離話出口後,他們立即把輕歌等人包圍了起來,想要帶幾人去思過樓。
思過樓,是懲罰犯了錯的學生的地方。
幾人走近時,輕歌釋放丹火內的靈氣,洶湧靈氣破空而出,懸浮於半空不斷絞殺。
輕紗流離眸光閃爍——
這是……
先天八重的精純靈氣!
夜輕歌竟然突破了先天八重!
玉石樓閣上,君若離閉目休憩,赤羽盤腿坐在窗台上,居高臨下的俯瞰着玉石樓閣前的眾人。
當靈氣自輕歌體內流露出時,少年錯愕,驚喜,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是忘了自己坐在窗台上,腦袋撞在了窗框,生疼得很。
「先天八重,夜輕歌突破先天八重了。」
赤羽埋怨的瞪了眼窗框,揉了揉腦袋,回頭看向君若離、霓霄二人,道。
「先天八重?」霓霄揚眉,「據我所知,她是在北月國夜家族比時突破先天七重的,距離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