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地牢前,輕歌的手和腳,再一次被惡徒們戴上了鏈子,桎梏束縛着她。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她清貴雅然的往外走去,那禁錮看守她的幾批惡徒,在這一瞬間,好似成了擁護她的奴才們。
當輕歌離開後,囚牢的門,被重重關上。
面具被撕開血流不止在地上因痛苦而顫抖的男人,當不死花敷在他臉上後,那恐怖異常的傷口竟是逐漸癒合着。
男人的痛苦慢慢消失,痙攣顫抖的頻率也變小了。
直到臉恢復如初,男人不再痛苦,他還是下意識的顫抖了幾下,詫異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吹彈可破的皮膚,讓他甚為驚訝。
「我的臉?」男人像小孩般怔愣,旋即異常驚喜了起來。
「你的臉好了。」扶希道。
男人適才雖然痛苦,反應劇烈,但他還是看的無比清楚,是那個即將赴死的女人救了他。
他忽的想起,關於夜輕歌這個名字的傳奇人生,四星大6上有很多的版本,最多的一個怕就是說她心狠手辣,無情冷酷。
男人酸澀的笑了。
他竟是看到了她的善良。
扶希淡棕色的眸子,似是能一眼直抵男人的心靈。
扶希狡詐一笑,對男人勾了勾手指,「想不想救她?」
漠北山丘上,無邊無際的荒蕪,輕歌站在山丘的中央,四肢上的鐵鏈懸在兩側的石柱上。
無路,可逃!
輕歌如死神般站着,白與黃煙齊舞,她閉上眼,手腕腳踝上掛着鏈子。
該是無比的狼狽才對,可她竟是像這片荒漠的神。
遠處,黃煙翻滾。
極北女王斜臥在精緻的轎子上,被臉上戴着黑色薄皮面具的惡徒們抬來這邊。
轎子一晃,一晃間,極北女王身上胭脂色的霓裳被掀開,側邊開叉處,露出修長雪白的腿。
嬌艷女人的臉上戴着猩紅如血的蝴蝶面具,那雙美麗的眼睛在面具之下,閃爍着嗜血的光弧。
磅礴的氣勢傳來,無數惡徒將這一片山丘包圍。
另一側的轎子上,夏夙性感尤物般坐在上面,被抬過來。奴才們將兩張玉石製成的椅子放在山丘之上,極北女王和夏夙分別在上面坐着,俊男美人,倒是成了天地間最美的景色,奈何,美人太毒,俊男過分的妖柔。
三百多惡徒,面色陰冷的站在四周。
「不愧是閻夫人的女兒。」
極北女王笑望着鐵鏈中央的輕歌,「當初閻夫人一舞驚天下,一劍挑各國,有人嫉妒她的美貌,害她鋃鐺入獄,後被斬時,閻夫人淡定如初,驚險之際,被丈夫夜驚風救下,倒是成了一段佳話。」
「夜輕歌,你的美真是脫俗,只是,你覺得剜心時,會有人來救你嗎?」極北女王斜靠在椅上,雙腿架在手把上,妖嬈風情,她把玩着耷拉在胸前的幾縷青絲,如斯笑道。
「夏夙,這般美的美人兒,你可下得去手?」極北女王嫵媚的挑眸,朝夏夙看去。
夏夙精神一顫,脊背微僵,渾身都緊繃成了一根仿佛隨時都會崩斷的弦。
卻見俊美的男子將腦袋壓下,道「陛下,能為陛下效力,是奴才的榮幸,其他人,再美也與奴才無關。」
極北女王一笑,將纖細白嫩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出,挑起夏夙的下頜,迫使其將臉抬了起來。
女人朝着夏夙玉骨晶瑩般的耳根子吐氣如蘭,「所以,她很美,是嗎?」
夏夙瞳孔驟然緊縮,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極北女王惡狠狠的一巴掌便是打在了男子的臉上。
這一回,女人沒有手下留情,玉手上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夏夙的臉,在臉上陰美的容顏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漠北上燥熱的風撩在了夏夙的臉上,傷口疼痛無比,他卻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
夏夙低頭,咬了咬紅嫩的唇,道「陛下誤會了,在奴才眼裏,陛下最美,夜輕歌算什麼?那樣的臉,奴才認為是極丑的。」
輕歌「……」
啪——
然,又是一巴掌,重然的打在了夏夙臉龐的傷口上,夏夙痛的雙肩不由抖動了一下,倒吸了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