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東洲好生熱鬧,如此熱鬧,怎能缺了我楚某人呢。讀字閣 www.duzige.com」
一陣誇張的長笑聲出現在夜空之上,諸人抬頭望天,便見飛行魔獸上,楚長歌着健碩有力的上半身,一頭格格不入卻甚是瀟灑的短。
最讓人感到騷包的是那繡着黃菊花的紅褲衩,真是招搖過市。
夜空中最亮的一朵菊花。
輕歌看見楚長歌,額上落下一排黑線。
楚長歌相貌雖不如自家小月月,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偏生把自己折騰的不倫不類,還自認為英俊瀟灑。
楚長歌縱身一躍,從飛行魔獸上落下來。
他闊步走向王輕鴻,居高臨下的睥睨着王輕鴻,笑的張揚,道「輕鴻啊,你還小,這位置你不能坐,還不讓給本門主來坐坐?」
王輕鴻整張臉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他與楚長歌歲數相差不大,偏生楚長歌總是以一副長輩的口吻來教訓他。
這一屆弓門門主宗府大護法原本定着是他的,可惜半路殺出楚長歌這條黑馬,叫他如何不氣不怨。
王輕鴻咬了咬牙,方才他壓夜輕歌,現在楚長歌以同樣的手段來壓他,可見之居心。
見王輕鴻沒有動靜,楚長歌面色微冷,語氣不善「五十二門,尊卑規矩都很重要,怎麼,你眼裏沒有我這個門主。我知你是王府大公子,身份尊貴,但在我弓門,就要有我弓門的規矩。若不想留在弓門,你大可隨時滾出去,沒有人攔着你。但只要在弓門一日,這規矩你必須遵守一日!」
輕歌挑眉,眸光微閃。
不得不說,楚長歌一本正經起來,氣勢洶洶猶若萬均雷霆。
便是王輕鴻也被震懾到。
那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叫人莫敢不服。
王輕鴻黑着臉,弓門門主,他還真不敢隨意放肆。
而且以楚長歌不要命的架勢,王輕鴻這等瞻前顧後之人自然不是敵手。
「門主既然想要,那便給你。」王輕鴻咬碎一口牙,將憤怒吞進肚裏,驀地起身。
王輕鴻往前走與楚長歌擦肩而過時倏地停下了腳步,楚長歌面帶和藹慈善的微笑,抬起修長的手拍了拍楚長歌的肩膀,「輕鴻啊,這才乖。」
王輕鴻一口血怒上咽喉,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王輕鴻悶哼一聲,「門主高興就好,只是這花無百日紅,一日是門主,並非一生是門主。」
楚長歌笑得眯起眼睛,王輕鴻這是在悄咪咪的威脅他!
他楚長歌何許人也,何懼人威脅?
王輕鴻是來他面前搞笑的嗎?
「輕鴻說的對,花無百日紅,這麼多年,無數豪門世家崛起又覆滅,輕鴻可得上點心。」楚長歌語重心長的說着,小爪子又以長輩姿態的拍上了王輕鴻的肩膀,王輕鴻怒不可遏,氣結,瞪着楚長歌說不出話來。
「成大事者,需逞口舌之快?」南雪落不悅的聲音出現在王輕鴻的腦海,王輕鴻一愣,便不再與楚長歌爭論。
楚長歌聳聳肩,走向雙龍金寶座,回眸看向輕歌,笑道「歌兒,來坐。」
輕歌垂眸——
楚長歌不惜與王輕鴻撕破臉,只是為了當着東洲諸君的面給她撐腰,為她找回場子。
輕歌抿唇,起身走向楚長歌。
王輕鴻看輕歌重新坐回那雙龍金寶座,一掌拍在桌面,臉色黑如鍋底。
顧熔柞皺起眉頭,眯起眼眸,「都說楚長歌甚是喜歡這夜輕歌,沒想到喜愛到了這個地步。」
「顧君切莫小看了無極弓神。」蕭日臣看了眼憤怒狀態的王輕鴻,微微搖頭,嘆道「輕鴻這孩子,什麼都好,心性不行。都是大世家裏公子的壞毛病。」
得天獨厚,天選之子,通常都有着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顧熔柞輕笑一聲,站起身來,高聲道「諸位,此乃東洲北寒之地,荒漠以下,有北寒沙牢。沙牢之中,關押封印者三頭凶獸,不必我說,諸位也該清楚凶獸的價值。凶獸頭骨,可用來鍛造世間最為固若金湯的兵器,凶獸之皮毛,製作成衣裳,可抵禦西穹極寒,可扛住南天炙熱之火。凶獸之鮮血,可洗精伐髓,凶獸之筋脈,是有價無市的珍稀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