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身形淡薄弱不禁風,月光灑落下來,她滿臉慘白色。筆硯閣 m.biyange.net
許薇的屍體不知何時被放到了窗台,那雙眼惡狠狠瞪着她。
阿嬌顫巍巍伸出手,撿起盆栽下壓着的一封信。
白紙紅字,如血而泣。
「若不收手,此乃你明日之下場。」言簡意賅一句話,字跡狷狂而邪魅,阿嬌頓感毛骨悚然。
一股寒氣自腳底涌至天靈蓋。
阿嬌閉上眼,滿腔怒氣在胸口不得而。
「來人!」阿嬌沙啞出聲,「把這髒東西給我丟出去!」
立即有人進來丟走許薇屍體,還有侍女拿着帕子擦拭窗台的水漬和血跡。
水漬好擦乾,血跡越擦越髒。
阿嬌眼神陰鬱,「出去。」
侍女拿着軟布弓着身離開房間。
阿嬌掌心氤氳靈氣,她用靈氣驅散掉了血跡,縱使如此,阿嬌依舊不快。
她一看着窗台想到那骯髒血跡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世上,有許多陷入極端的人。
譬如此時的阿嬌,明明窗台上已經沒有血跡了,她始終氤氳着靈氣和軟布來擦。
許久過去,阿嬌的怒焰和戾氣仿若要滔天而起。
最終,阿嬌雙掌盈滿靈氣,凜冽掌風出,靈氣沸騰,罡風陣陣,但見堅固如磐石的窗台轟然坍塌。
直到有人把窗台廢石都清理乾淨了,阿嬌的心這才順暢。
出了許薇之事,阿嬌無心再睡。
她坐在床前,從床下櫃裏拿出針線布料,縫製一件胭脂色的錦袍。
在阿嬌床頭的玉枕旁還放有一本泛黃古老的書,其名釀酒百造。
這本是又名,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釀酒師。
阿嬌每晚臨睡前,都要翻看幾頁,在布料上縫補幾針。
她拿着剪子,剪下一縷青絲,藏在布料里。
青絲寄妾心,相思君可知?
阿嬌眉目愈的溫柔。
她閉上眼。
那一日,她穿着同樣的紅衣,頭上戴着白色斗笠。
她隻身一人闖入死亡領域和北靈境地的交匯處。
當那龐然的野獸張開嘴露出森白獠牙即將咬碎她時,那一人從天而降。
他的軟靴破了,許是走了太長的路。
他的頭不夠整齊柔順,也沒有用玉冠束起來。
他戴着一張貼進骨肉里的金色面具,但阿嬌能夠看清那面具之下雙眼裏隱匿的光彩。
他驅散走野獸,劍指蒼穹。
野獸死後,他收劍喝酒,孤身一人闖北靈境地。
阿嬌跟了他一路,直到在北靈境地停下腳步。
原來,書里的英雄救美是真,以身相許卻假。
她始終不知,那個英雄般從天而降的男人會救她於水火,全然因為她那日一襲紅衣,一頭白紗,像極了他的心上人。
故事和生活永遠都是戲劇化。
當阿嬌得知真相,會擊潰她的心和精神。
半夜,輕歌還在明月殿。
「九雀不能死。」帝君說,「她在藥爐里待三十天,本君會竭盡全力去救她。月兒,委屈你了。」
「帝君若不想她死,又何必大費周章來這麼一圈,我所受之委屈不算什麼,只是帝君一直相信明月公主的仁義治國,公平公正,被九雀殘害的人有多少,她早該死了。」幾番怒言,可當輕歌說出來時,卻是非常的平和。
「洪荒紫夫人最近在收購兵器,大量的煉器師都去往了洪荒,談家最近蠢蠢欲動。九雀與大周關係很好,談家怕是也洗不乾淨。我與談禹的婚事還是取消了吧,毫無意義。」輕歌淡淡道。
「不能取消。」帝君道「你現在在九州帝國的地位非同一般,你的天賦又驚艷天域,談禹最近對你的態度足以證明一切,不只是談家想要你這麼一個少夫人,大周也想要你這麼一個天才。」
「帝君想讓我玩釜底抽薪?可我不是九州人,虧本的買賣我不做。」輕歌指了指自己的右側膝蓋,「金華殿上,我何至於受此屈辱?這殘廢的膝蓋,帝君如何彌補?帝君,我並非什麼人中龍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