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這歸海山,似乎對你有意。道友閣 www.daoyouge.com」白媚兒抿緊唇,猶豫片刻,道。
輕歌冷笑,「他看上的是我背後的勢力,此人野心很大,只不過,不成氣候。」
歸海山以為,上了馴獸島,她就算是龍,也得給他盤着,然而,歸海山不知,即便沒有刑荼蘼的裏應外合,她敢來馴獸島,便能走的出去,歸海山若要攔着,那得用命。
歸海山自命不凡,平日裏端着,對姑娘們不屑一顧,至多偶爾眷顧某個可憐的通房丫鬟,他認為,能配得上他歸海山的女人,世間沒有幾個,夜輕歌便是其中之一。
輕歌來馴獸島之前,就已經調查清了歸海山,然,資料再詳細,不如一見。
現在的馴獸島,看似繁榮和平,實則烏煙瘴氣,戰鬥,一觸即,就看她如何決定。
刑荼蘼與她感情深厚,信任她,才會把此事交給她來做。
此時,扶希深睡。
輕歌站起來,走至桌旁,倒了杯茶。
白媚兒連忙阻止,「王上,這茶,已經涼了。」
輕歌搖搖頭,「不礙事。」
輕歌一杯茶入腹,放下茶杯,長指放在桌面輕敲出有節奏的音來,她在想,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才能保全自身與刑荼蘼。
壞就壞在有秦家插手,若讓馴獸島洗牌,秦家絕不會坐視不理,袖手旁觀,畢竟,歸海山與刑島主一派,都慘無人道,不僅支持秦家半人半獸之事,甚至還會提供活的魔獸。
想至此,輕歌眸中閃過一道冷光。
刑島主以為,攀上了秦家這顆大樹,便能高枕無憂,可他不知,馴獸島揚光大,得靠馴獸二事,他如此做,就是讓馴獸島步入滅亡。
刑荼蘼對馴獸島亦有感情,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馴獸島沒落,想要阻止,就必須稱王,成為馴獸島的新主人。
「你歇會兒,我在院子裏走走。」輕歌看了眼白媚兒,旋即朝外走去。
她事事都不曾隱瞞白媚兒,甚至一直把白媚兒帶在身邊,看似非常信任,實則終有一日會瓦解。白媚兒站在屋內,若有所思。
現如今,她博得了夜輕歌的信任,夜輕歌無論去何處,都會將她帶在身邊,可,無論她怎麼用心,也琢磨不透夜輕歌的心思。
夜輕歌是個很大膽冒險的人,譬如現在,僅憑刑荼蘼留下的一張牛皮紙,夜輕歌就已做好殺了刑島主的打算,讓馴獸島改天換日。
輕歌出了寢宮,聞到新鮮的空氣,不再那麼沉悶。
院子裏,都是盔甲士兵,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神色冷漠,鐵血殺伐。
輕歌往前走了幾步,欲要朝院外走去,兩把長劍自左右不同方向掠來,再空中交叉,出鏗鏘之聲,讓人靈魂一震,精神抖擻。
「夜姑娘,請回吧,刀劍無眼,莫要見了血。」士兵冷冷的說。
明月下,兩把劍,閃爍着寒光,倒映在輕歌眸子裏,折射出鑽石般璀璨的光芒。
輕歌不言,準備原路返回,院外,突地響起一道聲音。
那人說「放肆,怎能對四國王殿下無禮?」
聞言,周圍士兵侍衛全都跪下,將頭壓低,異口同聲的喊着「歸海師兄。」
輕歌眸光漠然掃視着歸海山。
歸海山披頭散,斷耳傷口還在滴血,他雙目泛着赤紅色,看着輕歌的眼神宛如叢林餓狼望見了自己的獵物。
輕歌往後退了兩步,倒不是懼怕,只是拉遠距離罷了。
她厭惡歸海山身上散出的味道,宛如屍體的腥臭味,讓人作嘔。
「夜深露重的,歸海師兄怎麼來了?」輕歌皮笑肉不笑,眸子銳利,如刀似劍。
歸海山陰陽怪氣,他姿勢詭異的抬起手,將臉側的碎撩起,露出那猙獰可怖模糊血肉的傷口,腥臭味,便是從這傷口中散出來的的
歸海山森然一笑,走近輕歌,讓輕歌近距離望着那傷口。
歸海山說「別怕,我是來拿我的耳朵的,婢女準備好了針線,可以縫回去呢。」
輕歌皺眉,默不作聲,往後退着。
歸海山臉上的笑凝固住,陡然間,凶神惡煞,他輕撫輕歌的臉,湊上前,彼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