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根本就在於我們不能和小孩子打架一樣不疼不癢,必須是製造出系統認可的致命傷痕才行,也像是過去行軍打仗的一種烙印符號,戰敗者勢必會存在一些恥辱的烙印。
可這樣的情況延續下去,本身就是一種對自己的折磨,我雖然不想這麼說但實際上一次進生死對決反而輕鬆一點吧。
「我明白你的想法,余辰,大家也是一樣肯定覺得這樣相互折磨沒有意義,但我也覺得一個個死去太過於無趣。」
如果不是比較了解為人,其實現在就衝着這句話就直接讓我嚇的不輕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畢竟小哥的眼神的確就是一副要殺光所有人的態度,簡直可怕。
「別嚇到大家了,其實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說我們儘量減輕這種痛苦麼,但其實除非自己自殺逃避,其他掙扎基本上是毫無意義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時候的互動反倒是顯得有些不自然了,而我自己也找不到最終答案。
「我不習慣有人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還有,這其實只是你自己的理解定義而已,其實你真的沒有自信問過大家的意見吧,余辰,其實我知道你在裝傻。」
直面與自己的問題,此刻眼前的秀秀,大塊頭,還是其他人都好聽見了小哥的話也像是被調動了情緒,紛紛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的感覺不太好,甚至我有時候會產生這種局面自殺才是唯一解脫方式的消極想法。
眼前站立的任何一個對象,都絕不是我張口動動念頭就能輕易決定殺死的人,哪怕大家都是玩家但我始終明白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我絕不能覺得自己可以輕易決定人的生死,甚至瘋狂的灌輸自己這種想法。
因為我明白當一個人殺人成性之後將會是多麼可怕。
「他說的有道理,余辰其實你真的應該考慮一下了,如果現在黑手要的只是最終結果的話,我們只要保證活下來一個人就足夠了,那個人必須能夠替代我們完成一切。」
秀秀倒是反應挺快的,而且出乎我預料的是她沉默許久第一次開口,就拿出了一件和我手中那個加載工具極為相似的器具。
破綻始終就是從細節滲透的,我當然明白現在我們的對話決不能被黑手知道。
所以我不願意談論這些,本身也是抗拒殺死他們的,我很害怕這種刻意的犧牲會成為枉然。
「不!」
我激動的反駁,我的腦海中湧現出無數種畫面可能,而無論是哪一種對現在的我而言都是莫大的折磨。
「夠了,現在的話題對我們或許沒有任何幫助,只會讓我們減少更多生存的可能,之前每一局我們都化險為夷對吧,既然還有很多隱藏條件的話,隨便挖掘一個就夠了,而且我還有把握」
原本是想要說我吸收的藥劑幾乎是能擁有一次保命機會的,但現在不是我藏拙或是對他們有所隱瞞,而是這件事根本上對我造成的痛苦無窮無盡,幾乎壓抑了我所有的語言。
「沒有,余辰,這一次如果有的話誰都不希望死掉,我們也希望能夠活一百歲,甚至是兩百歲永遠不老不死,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發愁,但那是在做夢,現實永遠不會這麼順利。」
並非是抱怨,但小哥的話卻也無可厚非,其實我還是相信樂觀一些的可能存在,只是他們的確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並不想承擔如此巨大的責任,真的一個人嘗試扭轉局面,嘗試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而他說的也沒錯,在場的每個人誰不是擁有自己的心愿呢,事事如意終究還是需要付出很多的,說到底我也的確是在逃避,內心的我依舊存在於懦弱和膽怯,迴避的天性。
「其實我完全不懂什麼大道理,而且你也看到了,這狗屁規則擺明就是不讓我們好活,說白了現在大家都是離不開這裏的,余辰,其實我們也肯定會希望你失敗,誰都會希望其他人陪自己一起死,我也會有過這種卑劣的想法。」
面對自己內心的陰暗面,始終是很多人無法做到的事,而巴特能走出這一步實際上也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
剩下的大搏殺應該是好幾場才能完成,而我也幾乎是默認了這種設定,雖然和他們殘殺是我無法接受的痛苦,但正如巴特提到的問題源頭一樣,其實每個人都會有私心,也同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