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真不是我說你啊,時間也不多了乾脆就消停點吧,你現在這麼跳萬一下回合就咽氣了呢,可別怪哥沒有提醒過你,完犢子了可就什麼不用扯了。」
得,這傢伙也是夠狠的,直接就咒對方去死了,一點餘地都不帶留的。
大佬不是我埋汰你,什麼時候都別把話說的太死吧,否則真出什麼事的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喂,你說」
昏昏沉沉的功夫,我們都按照各自的關係靠攏了一些,這時候劉念湊過來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聲音低到只有我能聽見。
「真的有發現嚎哭者的辦法麼,這一局我們可不能再這樣被動了,你這次肯定也是好身份吧。」
和狼人殺最大的不同,恐怕就是更強的互動性了。
玩桌遊燒腦,但體力和精神上還算是相對輕鬆一點,不然試試連續幾個小時都在一個小空間裏面,不斷面對一些回答和人回答,思考,你就會明白痛苦是什麼滋味了。
而我也楞了一下,沒想到劉念真的會問道這個問題。
「呵我嘛肯定是好身份了,我看起來有一點心虛麼?」
必須承認的是,我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並不算足,反正糊弄一般的人也許夠了。
至於劉念嘛,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對曾經是夥伴的人下手,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將他留在最後一個。
最起碼不該是死在我手裏。
噢,他點了點頭,眼神和姿態只有一點變化,很快就被他的肢體語言掩蓋過去。
「沒事沒事,你小子肯定是狼人殺玩多了,不用想那麼多,既然我們的身份沒問題就按照自己的方向走下去就好了。」
他的話愈發的奇怪了。
身份沒問題,這句話很奇怪,似乎完全沒站在乘客方的立場上發言了,你小子到底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啊!
我真是完全看不懂了。
「嗯,我當然不擔心了。」
我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感官都一陣鬆懈。
兄弟真是對不起啊,雖然我已經內心不知道道歉多少次了,但還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歉意。
我不算是一個很誠實的人,經常言不由衷隱藏我的內心,好讓我不至於太受傷害。
可現在我發現這些顧忌有些多餘了,兄弟,這樣的稱呼還不知道能叫多久,起碼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
遺憾的是發現身邊還有可靠的人時,我卻即將要孤獨上路面對這一切了。
想想還真是莫名的諷刺啊。
如果我可以的話,如果我可以漠視這裏的規則直接抗拒一切,和你站在同一條線上,因為這樣問你多半就是拿到了乘客卡吧。
可我不能,我承認我也會貪生怕死,何況就算我說出了實話也只是葬送了自己吧,到時候肯定難逃一死不說,也許還會將你也害死。
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一個被嚎哭者捨命保護人所說出的話吧,哪怕只是為了心安也會將他投出去。
恍惚之間,我的想法記憶像是進入了一片冰冷的的凍土。
身邊傳來一陣寒氣,當我的意識漸漸甦醒時不是在過去那種恍惚的狀態和一圈熱氣中,而是發自內心的刺骨寒霜。
呃啊!
刺耳的叫聲,讓我們發自內心的恐懼,看着身邊一個個還保持睡姿的同伴,那種刺激簡直比坐雲霄飛車還要直接。
這可桌遊不同,我們是真的猛然甦醒,那感覺像是從萬丈懸崖中來到了另一個更危險的空間。
「歡迎回到真實世界屬於嚎哭者的世界!茲茲。」
電流聲無比的刺耳,更刺耳的還是那聲音背後所包含的恐怖。
「這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提醒,嚎哭者們,你們的身上被注入了持續半小時的冰冷藥劑,這能夠讓你們的各種反射能力和機能到達一定極限。」
原來如此,這個瘋子!
怪不得叫做嚎哭者,不僅僅是因為身份和行動方向,更因為這種變態的活動方式了。
我們的身體不至於凍僵,卻像是殭屍一樣有些僵硬冰冷,但力量和速度都有不俗的提升,顯然是因為和特殊藥劑的激活所致了。
該死,果然這裏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