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觀賞着卞六姐妖嬈的舞步,喝着小酒,不由得頻頻拍手誇讚卞六姐有風韻。
卞六姐一支舞跳罷,飄然走到王之正身側,伸出玉壁挽着王之正的脖頸,一撅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王之正摟着卞六姐纖細的腰肢,笑嘻嘻說道:「你這個狐狸精,害的我連正事都給忘了,後天復社集會,我還要回去主持大會呢!」
卞六姐嬌嗔道:「好不容易出來玩玩,您的事情怎麼這麼多呀,不回去不好麼?」
王之正摟着她的小蠻腰,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我不回復社,張溥先生他們豈不恨死我呀!要知道,復社這個位置,可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人家要我來做,那是看得起我!明白麼?!」
卞六姐矯情的嘆道:「那你還有時間陪我呢?」
王之正摟着她,只覺得溫香滿懷,微微一笑:「嗯,這個大會,我去一天就行,說白了,只要我漏一面,讓大家知道我確實在主持復社,就完成任務了,日常的事物,有張溥他們操着心呢!」
卞六姐笑嘻嘻說道:「好呀,那我們明日晚上再回煙雨樓,今天再在外邊泛舟一起,怎麼樣?」
王之正拍了拍她的屁股:「我也是這個意思!」
卞六姐心想:搭上了王之正這個侯爺,以後在金陵城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了!如果能再搭上張溥,那就更加完美了。
於是她笑着問王之正:「侯爺,張溥先生很少來秦淮河玩,能不能下次把他也帶過來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嗎?」
王之正一聽,說道:「這有何難,你這個騷狐狸,是不是覺得我在金陵不會時間太久,怕我走了以後,跟復社斷了聯繫呀?!」
一句話戳中了卞六姐的心事,卞六姐不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如果復社人物能夠多來光顧,我們小店的生意不是可以更好嗎?」
王之正點點頭,然後推開卞六姐,說道:「這大白天的,我們在船上漂了一天一夜了,下去散散心吧?」
說着,他拉着卞六姐的小手走出船艙,極目往岸邊遠眺一下,說道:「咦,這是哪裏,怎麼看起來好像是到了郊外?沒有什麼人煙呀。」
卞六姐看了看,呵呵一笑說道:「侯爺,這個地方最好不要下岸,這是距金陵城一百五十里的獨山,這裏人煙稀少,除了獵戶,幾乎沒有人在這裏逗留。」
王之正奇怪的問道:「怎麼繁華風流的金陵城外,還會有這麼一個荒山野嶺?」
卞六姐呵呵一笑,指着岸邊的一個隱隱可見的小寨子說道:「您看見了麼,那裏有一個小寨子,名叫『孤寨』,這麼大一片獨山,只有這麼一個小山寨,又遠離金陵,距離周邊的幾個縣也很遠,屬於是三不管的地方,人煙稀少,又沒有州縣願意管理,地形又不好,所以一直廢棄着。」
王之正生性喜歡冒險,拉着卞六姐說道:「我們到寨子裏一游怎麼樣?」
卞六姐哼了一聲說道:「你神經了吧?這個地方到了晚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到這破地方有什麼玩的?嚇人……」
王之正呵呵一笑說道:「怕什麼,你跟我遊玩一番,讓我見見世面,回了城,我一準把張溥,錢謙益,陳子龍他們全部喊到煙雨樓,在你的煙雨樓聚會玩樂,給你捧場!」
卞六姐有些動搖了,可是眼看着時間已經到了夕陽西下之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侯爺,這都快日暮了,進了山就得在山裏過夜,我們明天一大早在去吧?」
王之正卻是一心想帶着卞六姐進山里探險,他比較喜歡鑽那人跡罕至的大山,一來可以找刺激,二來他最近正在寫一本書叫做《列山記》,把巡遊過的州縣地形,特點都記錄下來,作為一個有價值的地理著作,巡遊一番可以增加素材。
王之正對卞六姐笑道:「怕什麼,我這身武藝,還保護不了你呀?!」
說着,他大聲招呼着船夫靠岸。
卞六姐看王之正一心想要鑽進這人跡罕至的大山,勸也勸不住,不陪他去的話,以後說不定他一不高興,自己陪他這麼久的情誼都搭進去了,索性一咬牙:「好,我陪你進去看看。」
船夫不解的問卞六姐:「老闆娘,停在這破地方做甚?」
卞六姐呵呵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