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反應在王之正的預料之中,他引進馬士英的意義是,向復社的門閥歧視做出挑釁,他引進阮大鋮的意義是,向復社的道德歧視挑釁,有了這兩項觸動復社根基的挑釁,復社的那些黨徒們都有些坐不住了。
大家激烈的交頭接耳討論這,王之正卻不動如山,阮大鋮和馬士英倆人看起來也並不覺得尷尬,他們也只是行禮以後就安安穩穩坐下來,等待着王之正如何解釋。
王之正任憑台下竊竊私語或是激烈討論,仍舊是不動如山,他端坐在台上,邊品茗邊觀察。
王之正的沉默和諸公的激烈討論形成對比,大家看侯爺不話,就是端坐品茗,不由得有種難以言表的壓力。
這時候,張溥站了出來,他躬身向大家施禮道:「諸公,請安靜一下,都先不要討論,大會以後,我們會安排一場交流會,專門又大家來表不同意見!」
張采也站出來道:「諸公,現在侯爺是我們的領袖,掌舵者,大家先不要討論,聽聽侯爺的解釋!」
眾人仍然是情不自禁在話討論,這時候,在一旁觀察的陳子龍看不下去了,他在內心深處是接受王之正的,看到今天這個失控的場面,很明顯會讓王之正被動。
雖然年青,可是陳子龍卻是成名以早,所以還是很有威儀得,錢謙益則不話,端起茶盞觀察,錢謙益想看看王之正怎麼收場。
這時候,英氣勃勃的陳子龍大踏步走到演講台上,他大聲喊道:「諸位,能否聽子龍一言?!」
陳子龍雖然年青,但是氣場確實十足,他一聲威嚴赫赫的喊聲,居然真的把場面給鎮住了。
66續續談論聲沉默下來。
陳子龍抗生道:「諸位聽我,子龍雖然年少,但是也是復社起者之一,對於復社的立意,我也是有解釋權的!哦們建立復社的目的,不是為了跟朝廷里的異黨作鬥爭,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扶持君主,報效社稷,這一,大家應該都是知道的!」
他環視眾人一眼,接着道:「報效社稷,不是嘴上,寫寫文章,而是要急君王之所急,幫助君王解決難題!既然要解決難題,就要吸引能臣,傑士,幹吏,和有膽魄,有才華的人!馬士英,雖然不是東南世家大族出身,可是他從仕二十多年,巡撫天下州縣百餘,具備豐富的地方治理經驗,我們在座的,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地方上的官吏,也有很多難題需要處理,難道不應該謙虛的請教馬士英大人這樣的老臣麽?!馬大人能來加入復社,這也是看錢牧齋先生的面子,如果不是東林黨領袖,錢牧齋老先生,和崇國府王之正侯爺的介紹,你們以為馬大人會願意加入我們復社麼?!大家如果想要復社壯大,展,就要吸納各方人才,不要局限於門閥家室,這樣才能使得復社成長為東南地區,最有利於朝廷的第一大社!」
陳子龍到這裏,王之正微笑着對他投來了欣賞的目光,王之正心想:陳子龍,一個二十二歲的毛頭子,卻有這麼強的辯論水平,和這麼寬敞的大格局!這樣的人士,才堪稱傑士,台下雖然濟濟多士,可是又有幾人能有能達到陳子龍這樣的格局?!
可是台下社友視乎並不買賬,中州端社的起人滕驥盯着陳子龍大聲反駁道:「子龍賢弟,你不看門閥,不問出身,只看能力,好呀,馬大人能力出眾,這是皇上金口玉言出來的,我們也不爭辯,但是難道只看能力,不看人品了麼?當然,我沒有馬大人人品有問題,我只是就事論事,難道就不該考察一下人品,只考察能力?!」
陳子龍呵呵一笑,道:「滕先生,您這話的不無道理,可是人品怎麼考察呢?!難道東南世族出身就是人品好?難道非東南世族出身就證明人品需要考察??」
陳子龍到這裏,滕驥頓時竟不知怎麼反駁!
他怔了怔,然後抬頭盯着陳子龍爭辯道:「好,就算不馬大人,那他呢?!」
滕驥指着閉着眼睛端坐得阮大鋮道:「他,是高攀龍高老先生的大徒弟,又是左光斗左閣老的同鄉故友,可是,後來因為東林黨的內部矛盾,悍然投靠了閹黨!助紂為虐,叛黨叛義的人,這樣的人,也可以進入復社?!」
他環視眾人一眼,接着道:「報效社稷,不是嘴上,寫寫文章,而是要急君王之所急,幫助君王解決難題!既然要解決難題,就要吸引能臣,傑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