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後,荀玉良先行辭別白富仁:「白兄,在下現在前去幹活吧?」
白富仁傲慢的撇着嘴說道:「嗯,記住,下手要狠,你不狠,鄭烈不一定會親自前往!」
荀玉良拱手說道:「是,白少爺,請放心,保證順利做好任務!」
然後騎着馬,帶着一隊二十多人的英社武士,殺氣騰騰的開赴秦淮河而來!
荀玉良剛走,白富仁就把昨天精挑細選的五十名武士集合起來,背着手說道:「今天就是殺敵飲血的時候,各位健兒們,今天都不要給我心慈手軟,煙雨樓六樓,王之正的書房,用你們手中的鋼刀,讓那個羞辱過你們主人的莽夫王之正成為肉醬!」
眾武士齊聲咆哮:「殺王之正!」「殺王之正!」「殺王之王!」「殺王之王!」「殺王之王」「殺王之王!」……
然後,化妝成客人的武士們,跟着白富仁開始向煙雨樓進發。
白富仁眼睛瞎了一隻眼,太搶眼,於是用一個高高的帽檐遮蓋着眼睛!
兇器長刀藏在袍袖裏邊,一行人步行向着煙雨樓而來。
進了秦淮河,到了煙雨樓門前,白富仁有意躲在後邊,使其武士先行混入。
因為煙雨樓下午謝客,又怕打草驚蛇,所以照常迎客,進去的客人都被煙雨樓的差役帶到了後院,並在後院安頓,但是因為煙雨樓的客人都是常客,並且持有煙雨樓所發憑證,但是白富仁和英社成員並不知情,所以每一個進入煙雨樓的英社武士,馬上就被甄別出來。
美女蘇子卿在門口迎客,蘇子卿為荀玉良的相好,很聽荀玉良得話,所以對於沒有拿出來憑證的英社武士,既不打草驚蛇,又禮敬又加的請了進來。
蘇子卿是個聰明女人,她手腳利索的把混進來的英社成員,統一都讓進了一樓的大廳里,讓他們在大廳里一邊飲茶,一邊等候前來侍奉的姑娘。
英社武士不明所以,都聚在了大廳里,因為白富仁沒有提前交代,所以他們也沒有起疑,都坐在大廳里等候混進來的社長。
用了半個時辰,英社的成員全部混了進來,包括社長白富仁。
白富仁叉着腰站在大廳中間,笑着問蘇子卿:「姑娘,你們的小妮子怎麼還沒有上來呢,都讓爺爺們坐在這乾等?!」
蘇子卿笑吟吟說道:「爺們不要着急,我現在就過去催催!」
正在這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個衛兵的高喊聲:「蘇子卿姑娘,鄭烈統領呢?外邊出亂子了!」
蘇子卿快不走過去說道:「鄭大統領在六樓宿衛侯爺呢,出什麼事了?」
團練擦了擦汗罵到:「他大爺的,今天一群暴民在東街十晶樓惹是生非,把店裏的客人給打死了!算了,我去找統領了!」
說着,團練大踏步往六樓奔去。
這時候,白富仁跟英社武士們交換了一下眼神。
蘇子卿走過來盈盈拜倒:「爺們不要着急,這不關咱們的事,我去催催姑娘們!」
然後趕緊轉身往後庭而來。
這時候,只聽見鄭烈罵罵咧咧的一邊下樓一邊說道:「又是哪裏來的暴民,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金陵的人怎麼就喜歡找死呢!」
一大群團練跟在鄭烈的屁股後風風火火出門去了。
白富仁等待着時間,荀玉良與他約定好了,待到鄭烈到達了事發地點,他就派人過來吹哨。
蘇子卿轉身去了後庭,大約一刻鐘時間還沒回來,大廳里的客人都紛紛站起來,陸陸續續往外走。
白富仁一看,「客人們」出去的都是不認識的,難道發生什麼事了?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袖中的腰刀。
突然間,只聽見一聲斷喝:「把這群逆犯拿下!」
頓時,一二百個全副武裝的弓弩手突然齊刷刷在二樓的走廊上聚齊,他們快速列好隊形,然後訓練有素的搭好弓,一支支箭頭黑壓壓指着大廳,瞄準着英社的武士們。
白富仁驚呼一聲:「不好,中計了!」
然後就迅速從袖中掏出腰刀。
武士們聽到社長大聲呼叫,都要拔刀。
這時候,突然見到黃宗羲陰沉着臉出現在了二樓走廊中央,他手握一張鋼弩瞄準着白富仁大聲斥責道:「白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