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典話音剛落,白季瑰就有些不知怎麼說是好,自從寶貝兒子被王之正抓走以後,他老婆在家裏天天跟他鬧騰,搞得他的幾個姨太太都怕的不成樣,幾個小兒子也整天嚇得哇哇大哭!好好一個家庭被王之正好得沒有了一點歡聲笑語!
古文典長嘆一聲說道:「白兄,世侄現在在王之正手裏,我跟你心情是一樣的,可是您不要忘了自己身上所肩負的使命,您想想,作為富仁的祖父,白閣老難道就不為孫兒擔心呢,可是成大事者,必有捨得,令尊大人教誨,如若毒蛇齧指,壯士斷腕!今天別說是您的兒子,就是我古文典的兒子被王之正抓起來,我仍然會按照我要做的做!」
古文典教訓白季圭這個大哥了許久,白季瑰也低下頭來不說話,他不是那種為了成就野心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人,說實話他的心勁還不如他父親狠毒!
說到這裏,古文典也知道語氣有些重,於是平靜片刻說道:「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至於我們是不是可以跟王之正握手言和的問題,我今天就直截說了,不可能!現在要說的,就是怎麼對付王之正和新成立的王之正黨!」
坐在下首的荀總章忍不住問道:「古大人,您說,王之正新成立的黨羽,既然如此厲害,我們又是明顯的劣勢,那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定計?」
古文典頓了頓,冷冷的說道:「總章,你別忘了,南直隸可不止金陵城,南直隸包含十三州府,東南半壁,這十三州府的州府長官,可都是我們的人呀,雖然在金陵城我們處於劣勢,但是從整個南直隸來看,我們可是仍舊擁有十之八九的勢力!」
一句話提醒了眾人,對呀,南直隸可不是只有一個金陵城,還有十三州府一百零九縣啊,這麼大的地盤,王之正只是在金陵城這個行政中心站穩了腳跟,但是要把他的新政推行到每一個州府,再從每一個州府推行到每一個縣,其中的難度可謂是如同摘天上的星星!
這時候,年輕氣盛的豪門弟子白濮瑰粗聲大氣地說道:「古兄,您不是說了麼,等到王之正立了金陵,我們馬上帶着人衝進商稅司,把商稅司強行取締,然後把金陵的商業重新收回!」
古文典長嘆一聲說道:「我還是低估了皇上!皇上的速度比我們快一步,他先行下旨把商稅司合法化了,變成了京師戶部下屬的一個商稅機構,而且有皇上的明發詔俞,又有京師戶部,吏部的備案,現在如果衝擊商稅司,那就是謀反,這條策略現在已經行不通,只好繞道而行!」
說到這裏,白濮瑰不禁一拍大腿很恨的說道:「這個娃娃皇上,還真是太低估了他,看起來蔫不拉呱理,實則挺有手段,那怎麼辦?,」
古文典擺擺手說道:「不要着急,這件事情雖然不能直接衝擊商稅司,但是我們可以先把內功修煉好,王之正為什麼這麼蠻橫,還不是因為他手裏有武裝!我們沒有武裝,所以王之正可以肆用暴力來欺壓我們!」
古文典剛說到這裏,南直隸中軍都督府的大將軍古顏輝就很恨的說道:「只可惜幾百年不打仗,南直隸的常備武裝,因為用不上已然被裁撤了,現在只有兩千多名武裝,而且都是民兵,不打仗的時候都不用服役,他們都只是登記在冊,卻不來當值,跟沒有有什麼區別?我這個大將軍當的可真是窩囊!」
古文典呵呵一笑,寬慰道:「我的大將軍,你不要抱怨,不需要着急,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大將軍了!
南直隸雖然有中軍都督府,因為這幾百年不打仗,武備廢弛,但是不要忘記了,沒有武裝,不等於我們不能自建武裝,根據大明律,根據太祖的祖宗成法,我們可以招募並且常備五萬軍隊!」
「五萬軍隊,我們並沒有必要招募,但是我們卻可以以全國各地匪患猖獗的名義直接募兵,不需要那麼多,對付王之正的猖狂進攻我們只需要一萬人足矣!現在金陵城還沒有被王之正收編的地霸還有孫劉兩家,這兩家的家兵加起來有六千多人,現在再又十三州府募兵送來一批,只需要幾天就可以把軍隊擴充到一萬人,屆時你這個中軍都督府的大將軍豈不是名正言順實至名歸可麼?」
古文典說到這裏,眾人都有些興奮了,白濮瑰向前挪挪拱手說道:「古兄,你說這一萬人馬養在金陵城,對抗王之正的那區區幾千團練確實不在話下,可是王之正手裏有的
第四百二十張:狡兔三窟文典定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