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知縣王典卿如約而至,在王之正的大營前等候。
王之正看王典卿如約而至,笑着對身旁的蔣鼐說道:「蔣兄,看見了麼?如果昨日不震懾住他,王知縣今日能夠如約而至?」蔣鼐笑而不語。
待到王典卿走進軍營,王之正換了一副笑臉起身迎出來,雙手扶着他說道:「我就喜歡言而有信的謙謙君子,典卿,你果然不負所托。」
王典卿急忙拱手說道::「既然蔣大統領和黃將軍都敢進山,作為囬城的父母官,我還有什麼臉面回絕?今日進山勸降,我已將生日置之度外,侯爺可以派人進城到縣衙看看,遺書我已經寫好,如果遇難,還請侯爺把遺書承奏給君前,也不辜負皇恩!」
王之正正色說道:「典卿,你既然有如此膽魄,當然不會辜負你的重託,如果典卿你遭遇不幸,我一定奏請皇上對你進行表彰!不過不必擔心,這次進山,雖然可怖,但是有蔣大統領陪同,應該有驚無險,可以順利談好!」
王典卿點點頭,然後沖蔣鼐躬身拜倒:「蔣大統領,今日能夠有幸與大統領共同出使虎穴狼窩,也是在下的幸運!」
蔣鼐哈哈一笑,回禮道:「放心吧,王大人,我已經跟侯爺分析過了,就算勸降不成,他孫狼也不敢同時殺了我們,因為他還指望囬城給他提供軍需糧草,正常情況下,所有匪兵都有接受詔安的想法,因為大家都是走投無路才會出此下策,就算要下不想接收詔安,也不會殺了我們斷了他的後路!所以典卿大人還是放心好了,這次出使我相信可以順利完成侯爺交給我們的重任!」
王之正點點頭,轉身對鄭烈問道:「黃宗羲呢,怎麼我今天早上沒見他,?」
鄭烈急忙說道:「昨夜太沖跟周功飲酒到深夜,喝多了,所以還沒有起身!」
王之正笑罵道:「這個小兔崽子,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我給他安排的事情都忘了,不記得今日還有事情要辦?快去把他拽過來!」
鄭烈急忙轉身去了。
蔣鼐笑着說道:「侯爺也別怪罪太沖,我了解他,這傢伙膽大如斗,你以為今天要進山,他就嚇的睡不着覺?就是今天進龍潭虎穴,他照樣能睡得跟死豬似的!」
王之正哈哈一笑:「這傢伙,是沒吃過虧,總以為什麼天大的事都不算事!這次進山,蔣兄還是要唱主力喲,至於典卿大人,配合蔣兄就是不需要有太多話要講!」
王典卿在心裏說道:這王之正手下人都沒死過,都不怕是吧,跟我比?我是跟孫狼交往久了,肯定沒有危險,就這還昨晚倒騰到半夜睡不着覺,懷裏如花似玉的姨太太都沒有心情碰,這黃宗羲居然還在高臥隆中,蔣鼐也跟去看戲似的從容不迫,真弄不明白,這王之正手下都是一群什麼任務,究竟是英雄還是流氓?!
不一會,之間黃宗羲睡眼惺忪的走進來,哈欠連天地說道:「侯爺,怎麼這麼早就出發喔,困!」
王之正假裝嚴肅地說道:「你要是再跟周成成夜喝酒,老子就下禁酒令,一個人拖出去杖責三十!」
黃宗羲急忙說道:「侯爺,我以後不成夜喝酒的,你別下禁酒令,如果不喝酒,我在這整日枯坐,也沒仗打,也沒書讀,豈不無聊死呀!」
王之正冷冷一笑:「行軍打仗豈能兒媳??」
黃宗羲沒有說話,倒是典卿先張口了:「下官到不這麼認為,黃將軍明知要進虎口,卻可以從容不迫,高臥隆中,這豈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這需要膽識!」
王之正呵呵一笑,說道:「電卿大人太看得起他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三位抓緊時間進山吧!」
王之正派了一隊十人的護衛,不帶刀槍,跟着三人進山。
鄭烈看王之正派去保護三位的護衛都不帶刀槍,不禁坐不住了,他急忙問王之正:「侯爺,這太大意了吧,派護衛不帶刀槍怎麼跟他們干啊!」
王之正冷冷一笑反問道:「就是護衛都帶着刀槍,他們三人能夠殺出來呢?」
鄭烈撓撓頭說道:「王典卿是死是活無所謂,關鍵是蔣大統領,黃宗羲他們,就算他們武藝非凡,但是怎麼保證安全?我再加派三百兵馬?」
王之正突然扭過頭盯着鄭烈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長點腦子?我是讓他們進山默默情況,又不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