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之正鞭辟入裏的分析,蔣鼐頗為動容,他沒想到,身不再廟堂的王之正,居然為天下為朝廷還有如此深沉的憂慮!
蔣鼐躬身對王之正肅然拜倒:「侯爺,請受蔣鼐一拜!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侯爺做到了!蔣鼐感到汗顏!今天聽了侯爺這一席話,知道了什麼叫做國士無雙!侯爺就是無雙國士,蔣鼐深感慚愧!」
王之正呵呵一笑,扶起來蔣鼐的胳膊說道:「蔣兄,你說的誇張了,我王之正並非什麼國士,只是崇國府世代沐浴皇恩,如今正是朱家落難之事,王之正自應該,挺身而出,更何況為了天下不在捲入戰亂,憶兆生民塗炭,我想我還是很有必要挺身而出的!如今,南直隸商稅改革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我與。古文典,白季瑰的決戰也已經開始打響,能不能取得勝利,振興大明,就看這一布棋了,請蔣兄一定要幫我打響這場決戰的勝利!之正謹代表崇國府世代先祖請蔣兄助我一臂之力!」
蔣鼐頓時紅了眼圈,馬上扶起王之正的胳膊說道:「侯爺,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共事已經有五年了,這麼多年,我追隨侯爺鞍前馬後,何嘗沒有完成過侯爺交待的任務,現在仍然如此,只要侯爺需要我做什麼,就像當年在禁軍一樣,任憑侯爺差遣調度就是!」
王之正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蔣兄,有你這句話,我王之正就心滿意足拉!」
古文典留在囬城縣的師爺,沒有把消息報告給古文典,但是蔣鼐派過去向大理寺告發回城令通匪的訴狀,第三日就送到了大理寺!
毛一鷺拿着蔣鼐呈遞上來的書信瀏覽一番,不敢怠慢,喊過來師爺吩咐道:「你馬上到兵部,戶部,都察院,商稅司,把毛一鷺,童應秋,申紹先,陳子龍,周成五位大人請過來,就說侯爺有緊急書信發來,請各位過來抓緊商議,速去速回?」
師爺馬上拿着書信就走了。
毛一鷺反覆瀏覽着信件,然後用手撫了撫灰白的鬍鬚說道:「好,通匪便是謀逆之罪,看來,該我這個大理寺卿做點什麼了!」
待到五人到來,毛一鷺趕緊把書信掏出來,念給諸位聽。
念過以後,他拱手對眾人說道:「雖然蔣鼐大人的書信是寫給我的,可是這麼大得事體,一鷺不敢私自定奪,所以請諸公過來共同商議!」
這時候,申紹先眨巴眨巴小要進宮率先說道:「毛公,這件事情是蔣鼐將軍舉告,又有侯爺的親筆題字,說明侯爺已然決定向囬城今下手,囬城今有通匪之嫌疑,根據大明律法,通匪,通敵者同罪,孫狼是謀反罪,應該誅九族,凌遲處死,對付囬城今也應該用同樣的方式?馬上到囬城抓捕王典卿,然後把他抄家,全家押解金陵,審判屬實以後,按照謀反罪定罪!」
申紹先與毛一鷺差不多,在小縣城發配多年,都已經被憋的多少有些心理變態,所以他們往往嚴酷的沒有任何餘地!
這時候,沉吟不語的兵部尚書阮大鋮開口了:「毛公,至於是否按照謀反罪論處不重要,侯爺此事舉告王典卿通匪的目的,不是為了要把王典卿抄家斬首,而是為了把他從囬城今的位置上扔下去!侯爺必然是對囬城今有了新的任命決定,這個囬城今是古文典的人,所以當務之急,是不要打草驚蛇,讓古文典先行聞聽消息,而是應該馬上秘密抓捕王典卿,把他先行扔進大理寺監牢,然後革職查辦,把他屁股底下的作為騰出來,讓侯爺抓緊把他樣中的人選到囬城縣任職,配合他的商稅改革!這是我的意見!」
阮大鋮一句說罷,眾人不禁嘖嘖稱嘆,論見識誰都沒法跟阮大鋮比,畢竟是高攀龍的學生,左光斗的至交,這位阮大鋮先生真的是有見識有決斷之立!
陳子龍拱手佩服的說道:「阮公分析的鞭辟入裏,沒有任何懸念,學生佩服!」
周成也嘖嘖稱嘆道:「阮公真是有見識呀!確實,侯爺的目的,就是為了囬城縣這個縣令的職權,他定然是要把這個位置交給放心的人!既然古文典還不知道內情,我們必須馬上就行動!」
都察院左都御史申紹先,聽了大家都在誇讚阮大鋮,不由得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但是畢竟是歷盡滄桑,沒有那麼淺薄,於是點點頭說道:「好!那就按照阮大人之意馬上行動!我都察院派出去一隊人馬,你大理寺也派一隊人馬,然後招會刑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