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揮了揮手:「太沖,周成,你們二人出去吧,把門關好,我要陪崔大人一醉方休!」
崔呈秀點點頭:「能在死前,跟對手一醉方休,也是人生一件快事呀!」
王之正斟滿兩杯酒,一杯遞給崔呈秀,一杯自己留着。
他端起酒笑道:「你說,皇后是我的?我告訴你崔大人,你說的一點不假,我跟皇后已經睡了快一年了。她不但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崔呈秀微微一笑:「不是你威逼利誘,皇后會從你?」
王之正冷冷一笑:「崔大人,你覺得一個女人能夠全心全意對我,威逼利誘四個字就夠了嗎?我告訴你,皇后之所以仰慕我,那是我用命換來得!」
崔呈秀似乎並不認同,哈哈大笑着指着王之正:「你呀,數你聰明。你睡着皇帝的女人,殺着皇帝的忠臣,將來還要坐着皇帝的江山社稷!你不怕大明列祖列宗來向你索命麼?!」
王之正擺擺手:「崔大人,你錯了,睡皇上的女人,我承認,可是殺皇上的忠臣,與坐皇上的江山,我告訴你崔大人,我到要一一辯駁。」
王之正喝了口酒:「我殺了很多人,給你算算吧:田爾耕,許顯純,倪文煥,李夔龍,孫雲鶴——也算我頭上吧,然後是廖傳賢,崔凝秀,張業,沈叢,崔志業,我告訴你,這些人裏邊,除了侯啟,沒有一個敢說是皇上的忠臣!」
崔呈秀冷冷一笑不說話。
王之正繼續掰着指頭:「第二條,你說我準備坐皇上的江山,我告訴你,不會!我王之正不但不會這麼做,而且連想都不會這麼想!」
崔呈秀冷冷一笑:「是嗎?這倒奇了!你不想篡奪江山,為何把三省六部,三公九卿全部換成你的人馬,挑撥我和魏忠賢自相殘殺,你坐收漁人之利,你告訴我你不想得天下?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說一句實話好嗎?!」
王之正點點頭說道:「今天跟崔大人對飲,就是要跟崔大人說說實話!」
二人舉起酒杯都是一飲而盡。
王之正盯着崔呈秀說道:「我為什麼不想篡奪江山,卻要收拾了你們,那是因為你們是挑起黨政的罪魁禍!黨爭,像一場瘟疫,害得法度無存,百姓遭殃,難道就不該除掉你們這些罪魁禍麽?」
崔呈秀冷笑道:「王大人,除掉我們這些罪魁禍之後,你難道沒現?你已經是一個無冕皇帝了?下一步,皇帝宴駕,信王登基,信王懦弱,你除掉魏忠賢,獨享國秉,把信王作為傀儡,然後你就是不篡位,估計滿朝文武也不答應吧?」
王之正擺擺手:「有兩個問題,你不知道,其一,信王並不懦弱,裝傻只是為了保全,我們一大派,黃立極,王體乾,皇后,良輔,陳揚美,伍珏。王之義,復社張溥,錢謙益,侯啟,吳叢生全部都是信王黨!我們實則是為了輔佐信王登基,剷除魏忠賢和你,然後讓皇上重整朝綱,重掌國秉!」
王之正說罷,崔呈秀驚愕得說不出話:「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王之正呵呵笑道:「我有必要欺騙快死的人麽?」
崔呈秀不認識似的問道:「伍珏,王體乾和黃立極,陳揚美也是信王的人?」
王之正肯定的點點頭。
崔呈秀喃喃道:「難怪我會輸……」
王之正呵呵一笑說道:「沒有人能篡奪江山。如果我王之正篡奪江山,這些人足夠除掉我了!」
崔呈秀不可思議的問道:「原來你一直做的,是為了輔佐信王?」
王之正用肯定的眼神回答他。
崔呈秀哈哈哈爆出一陣狂笑:「原來都是他……原來都是他……」
王之正突然聲色嚴厲的說道:「你崔呈秀,不過是一個貪贓枉法的小官吏,後來高攀龍高尚書要收拾你,你投靠了魏忠賢才保全性命,結果你反過來加害高攀龍,致使他投湖而死!接下來,你為魏忠賢為虎作倀,殺了這個殺那個,被你殺死的,全是我大明帝國的中流砥柱,你說說崔呈秀你該不該死?!」
崔呈秀獨自一杯接一杯喝着悶酒不說話。
王之正繼續說道:「你崔呈秀,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是你們那些門生故舊,親戚族人,哪有一個好東西?從廖傳賢到崔志業,從崔凝秀到張業,沈叢,哪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