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還不亮,王之正就從柳青青的溫柔鄉中起身,柳青青看王之正起來了,趕緊侍奉他洗漱穿戴。
王之正趕緊給父母請安之後,坐着小轎直奔紫禁城上朝。
自從榮升兵部侍郎之後,王之正每天都會按時上朝,今天上朝跟往日的意義不同,因為魏忠賢已經給他交了底,今天上朝要把禁衛軍的權杖交到他手中。
今天的金鑾殿裏,除了少了一個田爾耕,多了一個萬歲爺,其他的跟自己一個月前看到的沒有任何區別。
天啟皇帝坐在龍椅上,心不在焉的望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發愣,九千歲魏忠賢,則無比莊嚴的站立在皇帝身旁。
天啟皇帝對魏忠賢低聲說了幾句話,魏忠賢恭恭敬敬的點點頭,然後喊道:「皇上今天龍體不適,需要早點回宮休息,大家有什麼事情,就一起商量吧,商量出來了方案,老奴匯報給皇上做裁奪。」
天啟皇帝揮揮手說:「不需要給朕裁奪了,你們有什麼大事,就交給魏忠賢裁奪吧。哦,對了,兵部左侍郎王之正!」
聽到皇帝點自己,王之正不卑不亢的出班,手持象牙笏板躬身道「臣在。」
天啟皇帝吊兒郎當的說:「你這次奉命出使建州的細節,朕已經知悉,此番你不辱使命,揚我大明王朝國威,又把很多情報帶給了遼東巡撫袁崇煥,做的不錯。」
王之正躬身奏對:「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皇陛下的天威遠播四方,臣只是略盡犬馬之勞而已!」
天啟皇帝又看了看台下:「禁衛軍總兵張鳳勤,張鳳勤在不在?」
虎背熊腰的張鳳勤趕緊出班跪在地上:「罪臣在!」
天啟冷哼一聲說:「你看看你,京城戒嚴都不會,讓殺害田爾耕的亂臣賊子侯啟至今逍遙法外!」
張鳳勤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臣有罪,臣已經上摺子請辭,希望皇上另擇賢明。」
天啟皇帝冷冷地說:「嗯,看來你還知道點羞恥,你保舉吧!」
張鳳勤心裏門清,這他媽的就是一場導演好了的雙簧嘛!於是他亢聲奏道:「兵部侍郎王之正,出使建州有功,而且素日深知武備,罪臣保舉王之正接任!」
魏忠賢臉色沒有一絲表情,面癱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張鳳勤。
天啟皇帝滿不在乎的說:「對嘛!能者多勞!王愛卿,你從今天開始就是禁衛軍總兵官了!」
王之正趕緊跪倒在地:「臣王之正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啟皇帝安排完,扶着龍椅站起身,對魏忠賢說道:「魏公公,接下來的朝會你主持吧!」
魏忠賢高喊一聲:「皇上起駕迴鑾!」
幾名小太監慌忙攙扶着天啟皇帝下朝堂了。
目送皇帝離開,魏忠賢坐在了龍椅旁邊的一個座位上,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皇上安排的人事任免,下了朝就去辦吧。另外,張鳳勤既然主動承認錯誤,念其初犯,就不貶黜了,你就做兵部左侍郎吧,跟王大人對調一下。」
張鳳勤心說:幕僚猜的果然不錯,看來只要眼明,還是可以保住前程的。兵部侍郎這個差事好做多了。
魏忠賢笑容可掬的對眾臣說道:「還記得上次朝會,說起要出使金國,滿朝文武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替皇上分憂!還是王之正王大人,雖然年輕,卻是膽略非凡,不但順利出使金國,而且不辱使命,把皇上交代的差事辦的漂漂亮亮的!所以說嘛,以後不要只看別人升官眼紅,那是人家的能力,你們要是有能力,皇上也會提拔你們!」
魏忠賢像是教訓小孩子一樣教訓着滿朝文武。
戶部侍郎白洪敏,因為上次跟王之正鬥嘴,眼看着閹黨王之正立功提拔,這次又拿到了禁衛軍總管這個炙手可熱的要職,不禁沉着臉一言不發,看來東林黨人真的是氣數已盡了,閹黨的手下確實是人才濟濟。白洪敏嘆息了一聲。
這時候,內閣首輔顧秉謙顫顫巍巍的出班奏道:「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不幸殉職,錦衣衛指揮使這個差事不可以空缺着,老臣奏請保舉魏國公魏良卿來擔任。」
魏良卿是魏忠賢的親侄子,仗着這層關係從一個社會底層驟然升至魏國公,有點不適應。
魏良卿急忙出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