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夔龍殺人越獄的消息馬上就傳到了魏忠賢耳中,魏忠賢聽罷,勃然大怒,差人喊來了孫雲鶴。
孫雲鶴知道魏忠賢傳喚他,嚇得哆哆嗦嗦來到了九千歲府。事情是自己辦的,難免會心虛,如果被老頭子發現了,那下場弄不好比李夔龍好不到哪去!
到了書房,魏忠賢咬牙切齒盯着孫雲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昨天不是讓你給李夔龍送毒酒,怎麼他沒死?!」
孫雲鶴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千……千歲,卑職昨天送毒酒,李夔龍可能看穿了,把,把毒酒擲翻了,所以……所以沒辦成……」
魏忠賢順手抄起硯台對着孫雲鶴腦門砸了過去,「砰——」硯台直愣愣砸在孫雲鶴腦門上,頓時血流如注,孫雲鶴痛的捂着腦門不敢說話。
魏忠賢盯着他:「孫雲鶴,你昨天為什麼不匯報?」
孫雲鶴跪在地上臉貼着地哭到:「千歲,我,我覺得他反正要凌遲,就,就沒有重視……」
魏忠賢怒氣沖沖走過去對着孫雲鶴踹了幾腳:「他逃獄了!皇上怎麼想!皇上必定認為是我乾的!知道嗎!」
孫雲鶴磕頭如搗蒜:「九千歲!我錯了!九千歲饒命啊!」
這時候,站在旁邊冷着臉一言不發的王之正盯着孫雲鶴冷冷的說:「孫雲鶴,李夔龍逃獄,皇上必定會以為是九千歲指示,你覺得你還不該死哪!」
孫雲鶴對着王之正磕頭說道:「求求王將軍,幫我求求情吧,我死了不要緊,我死了,誰還能給九千歲鞍前馬後效力啊!」
王之正知道,現在不是處理孫雲鶴的時機,不如做個好人,他對着魏忠賢躬身說道:「九千歲,孫雲鶴確實有罪,但是他不是故意的,依孫兒看,不如讓他戴罪立功!」
魏忠賢看着王之正給孫雲鶴求情,怒氣降低了幾許,他背着手盯着滿臉是血的孫雲鶴:「你快滾吧!回頭再收拾你!」
孫雲鶴如蒙大赦,磕了幾個頭,快步逃竄而去。
王之正一撩袍腳跪倒在地:「九千歲,李夔龍是朝廷大員,又是您的嫡系人馬,如果您不當機立斷馬上追擊,恐怕崔呈秀會藉此機會大肆在皇上跟前說您壞話!」
魏忠賢當然明白,他看着王之正摩拳擦掌的樣子,很欣慰的說道:「正兒,這就是我今天把你喊來的原因,老夫命你馬上帶着你的大刀營追擊李夔龍,務必把那個畜牲抓回來!」
王之正高聲說道:「是,九千歲,孫兒必定完成任務!」
魏忠賢擺擺手:「你快去吧,現在李夔龍應該還未逃出太遠,時節不可耽擱,你馬上行動,老夫要進宮向皇上稟報情況!」
王之正說:「九千歲不必擔心,這件事雖然崔呈秀勢必拿來做文章,但是首要責任人是大理寺卿陳揚美,而陳揚美又是崔呈秀的急需拉攏之人,所以我判定,崔呈秀不會在這件事上把您咬的太緊!」
聽了王之正的勸導,魏忠賢略略放寬了心,他點點頭說:「好,老夫知道了,你去辦吧!」
王之正回到禁衛軍衙門,馬上召集了蔣鼐,王之義和王良輔三人,在議事廳商量追拿逃犯的對策。
蔣鼐看王之正神采奕奕,於是笑道:「想不到那個李夔龍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朝二百多年了,他還是第一個能從大理寺監牢逃出來的人犯!」
王之正哈哈大笑:「可不是嗎,他這一逃,可把九千歲推向了鍋爐上。現在的九千歲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萬歲爺必定認為是九千歲在幕後主使。」
蔣鼐壞笑道:「依我看,咱們出城打一圈游擊就回來,這樣皇上更會認為是九千歲讓我們不要對李夔龍下死手!您覺得呢?」
王之正指着蔣鼐點了點笑道:「你呀,經營人事方面,大家比不了你,可是從戰略全局考慮問題,你還是有所欠缺,」
聽到主公訓戒他,蔣鼐急忙躬身說道:「請大統領訓戒!」
王之正端着茶盞背着手在廳堂里踱步一圈說道:「你以為皇上不知道我們的真是目的?皇上明白的很,我們表面上是魏忠賢的人,實際上是為大明江山服務的。皇上從內心深處,是支持我們的。他料定,魏忠賢肯定是釋放李夔龍的主謀,也肯定交待過不讓我們抓捕住李夔龍,如果我們出城打一圈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