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還在他的溝壑里,一動不動,因為失血過多,嘴唇都已經發白了,如果再
不救治的話,隨時都有可能真的死去。
難道真的就這麼死了麼,獵鷹心有不甘,想起他第一次拿起這把狙擊步槍的時候,內心的激動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臉紅,他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玩具那樣,高興的三天沒有睡着覺,而且還特意的跑去哪裏找肖峰給他打批准,讓他可以抱着槍一起睡覺。
現在想起來為什麼會這麼幼稚,他現在還在摸的它的槍身,獵鷹並不是什麼在行的人,摸爬滾打的也是常有的事,他的槍自從跟了他也是沒受過什麼好的待遇,不過這一人一槍,卻從未離開過,從打了申請以後,它卻是唯一一把在老虎團中,不用入庫的武器。
「老傢伙,你現在想什麼呢!」
獵鷹好像一個傻子一樣的對着槍說話,這把槍身上傷痕累累,其實每一道傷疤都有一個故事,獵鷹是一一想起,真的好像是在跟一個老朋友談心聊天一樣的愜意,他眼角的淚水不自覺的落下,偷偷的擦乾淨了以後然後看看自己受傷的手臂,整條手臂已經因為失血而變的發紫,所以他還有一槍的力量。
「天犬,天犬,我是獵鷹,我是獵鷹,聽到請回答!」
沉默了許多的無線電終於有了動靜,不過這裏面傳來的聲音十分的虛弱,天犬好像通過聲音就已經看到了獵鷹那張燦白的臉了!
「獵鷹,獵鷹,我是天犬,我是天犬,你怎麼了,你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是不是受傷了!」
獵鷹知道如果讓天犬知道自己受傷了,那麼他一定會拼死的到自己的身邊來,所以他不能讓天犬知道自己受傷,擠出來了一點力氣然後裝出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說:「沒事,我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等回去陪我喝點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天犬用狙擊槍往這邊看,什麼也看不見,偽裝的是真好,不過挺聲音比剛才是好多了,然後是接着說道:「什麼事,你說,你找到第四個人了?」
把人騙過去了以後,剛才撐着的一口氣是徹底的出來了,整個人身子就是往下滑了一下,他這個小小的動作,都引起來了對方的一陣騷動,天犬馬上步調跟上,只要再有風吹草動,那一槍絕對的放上去。
獵鷹的傷勢是越來越重,他拿槍的手都已經沒有了力氣,這還真是個問題了呢,因為他的手臂已經被打穿了,可以說,他就算是活下來,那麼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動槍了,而且上天也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因為他剛才因為要閃避,彈夾已經掉落在了剛才的位置,現在他手上只有一顆子彈了,那就是他一直掛在了脖子上,準備留給自己的。
想不到造化弄人,這顆他已經掛了三年的子彈,現在要送給別人了,心裏還有點捨不得呢,他喘着粗氣,用力的把子彈從脖子上拽下來,然後把他輕輕的推進了槍膛中,心中默數了三秒,這三秒對他來說十分的漫長。
當肖峰說要寫遺書,他寫完了放在了櫥子的時候,他好像就預感到了什麼,指肚無意間觸及到了櫥門上的全家福照片,這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回到了童年,大雪紛飛的除夕夜,一家五口人,父母自己還有兩個妹妹其樂融融的吃着團圓飯,那種幸福的味道在味蕾上發酵,不停的回味,咀嚼。想起三天前通話的時候,就已經答應了父母今天要回家過年,獵鷹當兵三年,他三年沒有回家了,想想眼淚就忍不住的流淌下來,嘴中的默念道:「媽媽,我回家了,我回家了以後就再也不走了!」
回憶完了這一切的獵鷹好像心情突然的放鬆了依稀,他的靈魂已經脫離了本體,似乎已經飛遍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山巒疊嶂,沃野千里,這麼沒好的東西怎麼能被破壞,一點要消滅敵人,於是他對天犬喊話道:「天犬,天犬,我是獵鷹,按照計劃形勢!」
天犬也是楞了一下,這是怎麼了,剛才還不答應了這一會又答應了呢,不過他沒想這麼多,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也對獵鷹充滿了信心,假設真的在那個方向有敵人的話,那麼他能點名自己成功的幾率也是只有百分之五十,對獵鷹也是更低,因為兩個人曾經演習過這樣的事情,而且成功的脫離。
天犬做事就是膽大,他對生死看的很開,既然是得到了同意,他也就不多問什麼於是回話道:「獵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