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枝絮抖動,裹夾着四面八方如孔不入的密集鬼嚎聲,在配映這樣的漆黑和冷寂環境,可還真是讓人心裏容易有點顫啊!
夏普鑫和江白鐵齊齊動身,仿佛事先約好了一般,二人默契的自一左一右雙雙躍縱而出。
兩個翻滾後,夏普鑫喘着粗氣的略顯狼狽的爬將起來,和江白鐵一同來到了眾人身旁。
待的站穩身形後,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趕忙回查看,讓他們感到有幾分僥倖的是:原本他們站立的地方,明顯的變得不正常起來。
只見道道漣漪宛若盛開粉花朵朵瀰漫,一涔涔朦朧縹緲的朱紅痕跡,於其上虛空,詭異且緩慢的勾動挪移。
緊接着,一個曼妙身材全裝朱紅長袍的奇葩女人,在一陣扭扭曲的抖動中浮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為什麼說是奇葩呢?
無他,那女子的身份很明顯不是人!
不僅僅是她現身的方式,更在於她那一張與火辣身材違和十足的可怖臉頰,以及其手中正提持着的兩顆面目猙獰死相悽慘的頭顱!
芊芊十指上,點綴的並未粉嫩的指甲,而是一根根鋒銳的倒叉尖刺,此時正血腥的生生插入到她手中提着的兩顆腦袋,遠遠看去就好像穿葫蘆一樣。
白色的不明液體混合着猩紅的血液,沿着其手指、手臂,倒灌式的流溢而下,瞿蘧的血液在干漬的過程中,好似有意識般的一扭一轉,緩緩的勾勒出一個個細小的奇特花紋圖案。
無論是從氣勢上而言,還是畫面的刺激感,無形之間便已經給眾人迎面撲來一陣血腥的氣息以及畏懼的雜亂情緒。
幾個人瞬間就抖擻起精神來,都感應到了面前女鬼的厲害,不敢有過多的鬆懈。
只是可惜的是...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們所要面對的壞消息,可不止一個!
呼呼破風聲間,一抖寒風卷着怒意狂野的肆意呼嘯,黑色的濃郁煙霧在空中一陣吹刮,氣勢相當的澎湃,只是因為夜色的原因,相對來說顯得不是那麼的起眼。
不過也只是「相對」而言,眾人還未曾從女鬼的驚訝中緩過神,便不自禁的被吸引到大半注意力。
就這麼短暫的幾秒時間,卻生了很多的事!
驀然回,於他們的背後,赫然又有一個吐着長舌的鬼出現在了通往山崗的唯一小徑,堵住了他們僅有的可能逃跑的路線,抬頭仔細一看,卻不是先前離去的那隻鬼又是誰?
「嘁嘁嘁... 我們又見面了啊,有沒有想念我呢?」嘴角還漸漸的划起彎彎的弧度,一陣刺耳獰笑着的同時,男鬼張開了它那猩紅的大嘴,刺溜刺溜的蛇舌於中穿梭擺動不停。
與此同時,眾人都明顯的察覺到周圍的陰冷寒氣又多了幾條,連氣溫都降低了許多。
「這傢伙... 怎麼也回來了?」夏普鑫和江白鐵對視一眼,暗自焦躁起來。
相比起鬼的戲謔,夏普鑫可沒有絲毫再見它的意思,一個不知道情況的鬼已經夠讓他頭疼了,現在又蹦出來一頭,無疑會讓局勢變得更加的複雜起來。
這個時候,沒有再一次的測試,即使是他也不能去斷定第一次迫退鬼的方法,究竟在現在是否還能夠起作用?又能否可以對女鬼有作用?
這些都是他所無法通過揣度而得到準確信息的問題,畢竟,他們現在所面對的可是兩頭冤鬼,比最窮凶極惡的殺人兇手還要兇殘,比最狡猾多怪的罪犯還要詭黠的鬼怪!
不經歷而得到確切的信息,光靠揣測,是不能也不靠譜的去對待鬼而言。
「咕咚... 那個,我說,咱們現在咋辦啊?」彭非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艱難的吞咽一大口唾沫,小聲的推了推幾人道,顯得格外的 1o。
不過沒有人會嘲笑他,因為這個時候,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感到了不適應,陰冷地氣息,就好似是從四周包裹而來,一雙雙眼睛充滿了怨毒,令眾人都不禁感到頭皮有些麻。
「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現在逃跑是肯定最愚蠢的事情,百分百會必死,我們只能先以靜制動,見機行事了。」夏普鑫臉色有點難看的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他也隱隱的有種感覺,之前揣測出來的辦法,恐怕對那個女鬼是起不到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