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沈浩陽是真的無奈了,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於外界的深深惡意。
該想到的辦法,他都已經想到了,該用的方法,他也已經大抵都用過了,但是結果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們,依然無法走出樓梯!
如今的情況,讓他有些感到焦急和焦躁感。
不過,撞上這情況,似乎也沒多少人能夠繼續的保持冷靜。
因為,人是一種奇特的生物,有着深入骨髓的天性。
對於人而言,毫無希望的目的,無疑是最為容易令人崩潰的,因為他們都是有着理智和理性的,而很不幸...他們四人現在,恰恰便是身處在其中。
「啊啊啊!tmd,到底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夠出去這鬼地方啊!」
李響在一旁緩緩的蹲了下來,十指直直的插入到頭裏面,牙齒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那齒鋒下破碎的唇皮,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嘴巴裏面緩緩的散開來,是那麼的腥咸。
簡直就是一副瘋狂自虐的場景,就連一旁看着的眾人,都覺得非常的痛。
但是,如今的李響他卻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如同癲狂般的,依舊不住的大聲的嚷叫着,不住的衝着虛空咆哮起來。
一聲聲的嘶吼形成回音,在原本就相當寬敞的走道迴廊中,更是來回往復的迴蕩。
只不過,長時間的歇斯底里的去進行咆哮,對人咽喉而言,造成的傷害,其實是相當大的。
這不,沒過一會兒,李響他的吼聲就漸漸的開始低沉消退起來,喉嚨一陣陣乾澀疼痛傳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疲憊不堪,臉色也已經充滿了悲傷。
見到他如此頹廢般的神情,沈浩陽無奈的搖搖頭,一個膝蹲,坐在了他身邊依然在思考着李響旁邊,同時拍了拍李響的肩膀「兄弟,你也別自暴自棄,這個辦法行不通,我們還是可以再去試試其他的方法的。」
「其他的方法?呵呵,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既不能向上走,也不能向下走,還有別的辦法嗎?」李響似乎已經精神崩潰,神經質的喃喃自語着。
突然,似乎觸及到了什麼,伸手一把拉住面前的沈浩陽,李響臉頰靠近,雙目圓瞪着,面相猙獰的道「你說說,為什麼要給我們直接面對如此變態的危局?」
因為事突然,沈浩陽並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被抓了個正着,李響的力量也沒有個度,一時之間,沈浩陽的臉色被卡得有點淡紅,那是嗆的!
「放手。」沈浩陽輕喝一聲,同時擺動着身體,想要李響鬆手。
不過這個時候,李響的理智顯然不清,不僅沒有理會沈浩陽的警告,相反還有些變本加厲的趨勢,整個人都朝着沈浩陽的方向壓去。
「去你丫的!老虎不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沈浩陽也是被拽卡得有些缺氧,腦袋先是一空,隨之而來的,便是無邊的惱火。
壓住李響的手,藉助手肘的力量,將李響拽住他的胸襟前的手臂,給生生的卡住在了身前。
再三警告無果後,沈浩陽也是有些腦火萬分,使勁的一推身前的李響,二人雙雙被衝擊力,帶動着朝兩個方向分別退去。
腳底一個打滑,沈浩陽整個人身體朝後仰去,一屁股狠狠的摔坐在地上,有些無力的重重喘了一口粗氣。
同時煩躁起來的腦海裏面,也暫時的冷靜下來,理智重新回到主宰地位。
見李響也停下了抱怨,沈浩陽抱膝而坐,深吸一口氣,陷入沉思的分析當中,仔細想想,說不定還有可能會現什麼。
現在他們的局勢相當不妙,往樓梯下面走不行,往上走也不行;本身又是四樓,就算跳窗也是死路一條,如果一直這麼耗着的話,等待他們的,無疑會是註定死亡的結局。
抬頭瞥了眼窗外,不由得更是嘆口長氣,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整個教學樓,仿佛鬼獄一樣,隨時可以將眾人給一口吞噬的一般。
沈浩陽雙手扶住腦袋,開始努力的搖晃着腦袋,他總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至關重要,甚至能決定他們是否生存。
否則,在這個永遠走不出去的樓梯當中,他們幾人的死亡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
他的頭皮在隱隱的麻,甚至已經感覺到了,大樓裏面的筆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