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這幾日真是為女兒急透了心,但是也沒有辦法,眼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他也想不到的。
顧書萱坐在地上,看着他母親的樣子,心裏不是不後悔的,但是讓她放棄司空焱,那還不如殺了她。
「娘,我……」
「萱兒,娘這輩子都沒有求過人,一輩子沒有對人低過頭,但是為了你的事情,算是求人我也認了。」趙氏看着女兒說道,「你既然打定主意,事情到了這一步,關係的還有誠國公府的顏面,所以有些事情你得聽你爹的,不能再任性行事。」
「可是……我擔心爹爹最後會反悔。娘,我是真的很喜歡他,要是讓我嫁了別人,我寧可去死。」
「你怎麼這麼死心眼,那司空焱再好,也是有了正妻的人,你真的甘心一輩子做妾不成?」趙氏只要想想都覺得出門抬不起頭來,可是自己的孩子,算是這樣,也沒有辦法不管不問。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穆沁藍沒了,正妻的位置早晚是我的。」顧書萱低着頭說道。
趙氏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喃喃說道:「對,只要人沒了,憑你的家世扶正,諒司空焱也不會有異議。」
說着說着,趙氏興奮起來,對,這個法子沒錯。
她的女兒怎麼會一直給人做妾,她的外孫要是名正言順的嫡出。
「只是可惜了婚期在即,若是能再晚一些,那穆沁藍不必進門了。「趙氏嘆口氣,很是惋惜地說道。
顧書萱聞言道:「這有什麼,如此一來,焱哥哥反而對我更愧疚,我站在更有利的位置。」說到這裏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那天在皇恩寺,焱哥哥因着我被穆沁嵐推下亭子,對着她大發雷霆,所以只要他知道我的委屈,穆沁嵐永遠贏不了我。」
趙氏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眼下知道女兒對司空焱已經是入了魔,怎麼也勸不了,回不了頭,只能盡力幫她早日坐上正妻的位置。
「不行,我得去找你爹爹,算是做妾,但是這妾室也是有分別得。我們家的姑娘,不止是要做貴妾,而且還要跟穆沁嵐分庭抗禮。」趙氏站起身來,越想越對,想來以譚氏的性子,不會不答應的。
那肅郡王府如今朝不保夕,譚氏巴不得跟誠國公府走的更近。
趙氏急匆匆的走了,顧書萱看着她娘的背影,這才鬆了口氣。
她不是不怕的,以她的爹的性子,必然不會輕易鬆口讓她去做妾。
所以她只能以死相逼,絕不回頭,眼下終於挺過這一關了。
扶着桌子緩緩地站起來,一身的冷汗,但是得償夙願帶來的歡快,這點痛苦對她而言算得了什麼。
那些看她熱鬧的人,早早晚晚她會一一討回來的,只要她最終成為司空焱的妻,這些她都能忍。
肅郡王府。
穆沁嵐臉黑如鍋底,怒氣高漲,一揮手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揮在了地上,「他們怎麼敢?」說着抬起頭看向她母親,「譚夫人親口說的?」
肅郡王妃神色很是憔悴,無奈的點點頭,「她說誠國公府的姑娘給他們家做妾,已經是十分委屈了,再說那天的事情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誠國公府提出來,顧書萱做貴妾可以,但是進門之後與你互不干涉。他們家已經答應了,沁藍你明白沒有,他們不是來跟我們商議的,而是來告知我們的,除非我們推掉這門婚事。」
推掉這門婚事?
要是以前穆沁嵐一定想也不想的把譚氏給打出去,但是現在不行。
他們家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爹爹被禁足,朝不保夕,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在這樣的時候,哪裏還能容的她任性胡為。
「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除非是誠國公府那邊鬆口,不然……」肅郡王妃搖搖頭,轉瞬面帶怒色的說道:「你爹爹能度過這一關,你放心,爹娘一定為你出這口氣。」
穆沁嵐面色灰白,好一會兒才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爹爹現在還不是束手無策,太子那邊怎麼說,這麼多年爹爹為太子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算是這次的事情,也是為了太子,難道太子這樣看着不管?」
「你也知道太子的身體不太好,我們遞了話進東宮,但是太子那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