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這樣子,分明是有為難的事情不好說,雲染道:「表姐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焦寶惠嘆口氣,倒不是不能說,而是雲染大伯母待她極好,許家的事情難免有些掣肘。
看着焦寶惠神色凝重,雲染也跟着鄭重起來,「表姐。」
焦寶惠對上雲染詢問的目光,她本是個爽利的性子,道:「得了,這事兒我既然來了是打算跟你說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到底什麼事兒,讓你這麼為難?」雲染聽着她提及許家,看來是跟許家有關係。
「許家大房跟三房上京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英姐姐前些日子來跟我說了,還邀我去做客。」雲染道。
「事情在這裏。」焦寶惠蹙眉,「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消息,說你會去許家做客,現在許家大房跟三房雖然才來京都,門庭可熱鬧着呢。」
雲染一怔。
看着雲染這樣子,果然是毫不知情,焦寶惠有些惱了,「你真是整天關門在家裏,外頭的事情不管不問的,虧得我來了一趟。」
她知道許家邀她做客,是有開路的意思,但是沒想到許家那邊會把這個消息給散出去。
她一直以來都保持低調,是不想憑空惹上麻煩,但是沒想到這回許家居然這樣做。
多少人想要跟她攀關係,都被她給拒了。
現在知道她肯願意去許家,這些人的主意可不是落在許家頭上了。
許家人這樣做,不知道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是許二舅母嗎?
若真是她,真的令人傷心了。
看着雲染不開心的樣子,焦寶惠很心疼,越發的對許家有些怨言,直接說道:「要我說你還是找個藉口,把那帖子給拒了。許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憑什麼不能給自己找回顏面。初來京都,膽子不小,拿着你的名頭隨意使喚,我們正經的舅家都捨不得呢。」
焦寶惠知道雲染是跟着她大伯母那邊,也稱許家為舅家的。
但是現在卻覺得有些膈應了。
「表姐別生氣,這件事情我會看着辦的。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小心你肚子裏我外甥跟着你一起生氣,那可不好了。」雲染笑着說道。
焦寶惠瞪她一眼,「你別跟我說這些,反正這事兒你可要想好了。還是什麼金陵望族,瞧瞧辦出來的這事兒,可真是上不得台面。」
「我心裏有數。」雲染又不是真的軟柿子,怎麼可能任由別人拿捏,但是這事兒還是要好好想想。
「你呀是心太軟,我跟你說她們敢這樣算計你一次,會有第二次。到時候,你跟在她們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吧。」焦寶惠怒道,想了想又說,「不行,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你不好出面,我讓我娘去找許夫人,我不信話扔到她臉上,還能假裝聽不懂。」
「表姐,別衝動,你先坐下。」雲染忙起身攔住往外走的焦寶惠。
「你別攔我,這事兒我跟你說還真管定了。你沒嫁人不知道這裏頭的厲害,她們現在是拿着你洛王妃的名頭使勁,現在你不管,將來你進了婆家,用了人家的名頭,這債都是要你去還的。」
洛王府的名頭是那麼好用的?
洛王府的那位大爺跟大夫人,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心眼,雲染現在給別人行了方便,將來不知道被譚氏捏着這把柄怎麼笑話呢。
雲染上輩子沒嫁過人,還真沒往這裏想。
焦寶惠這麼一提醒,她才明白過來。
瞧着雲染的臉色像是明白了幾分,她微微鬆口氣,「這事兒你的確不好出面,還是我娘出手,親舅母,那是名正言順,你等好吧。」
雲染搖搖頭,想起舅家那位不省心的表嫂,道:「不用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要是遇到為難的事情,我再請舅母幫忙是。表姐真是聽風是雨,我現在也不是三歲孩子了。」
「還不是擔心你年紀小沒經驗,被人欺負了去。」焦寶惠看着雲染堅定的樣子,只好先坐回去。
「今日還是要謝謝表姐的。」雲染真心的說道,要不是焦寶惠提醒她,她還真的是給忘了這一層利害關係。
「你知道好。」焦寶惠恨鐵不成鋼。
「那你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