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東一臉的無可奈何,只得被宣王抓着去見王爺。
司空穆晟正在宮裏西華門的值房裏休息,聽到外面的動靜,做出一副沉睡的樣子。
門猛地被推開,宣王大步進來,瞧着洛王和衣靠着牆正在睡覺,一臉的倦意遮都遮不住,就有些心虛起來。
昨兒個晚上禁衛鬧事,要不是洛王坐鎮,誰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不過,別人不知道洛王在這裏頭出了力氣,他可是知道的。禁衛里的一個小頭領,是他王妃娘家的姻親,尋常來往頻繁,消息自然靈通。
宣王得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也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洛王在內宮的禁衛里,居然也有這麼好的聲望。
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這裏,就跟門神一樣,震住了那些渾水摸魚的妖孽。
司空穆晟緩緩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宣王正用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凝視着他,倒是讓他噁心的,差點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輕咳一聲,坐直身子,帶着幾分倦意,道:「王爺有何事兒,這麼大力撞開門?」
宣王:
到口的話,全都被洛王這冷冰冰的臉給噎回去了,無故的腳底生寒。
但是想起兒子,宣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王爺,我只是想見見兒子,可是內閣的那群王八蛋,愣是不讓我見,你說說哪有這樣的事情,哪有不許人家父子相見的道理。還請王爺高抬貴手幫幫忙,讓我見見,不然我真是心中難安,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幾家王府素來不親近,尤其是幾位王爺,尋常見到也只是打聲招呼的份兒。
畢竟,他們也得避諱當今,走得太近了就是禍患。
可是現在宣王顧不上了,都已經到了這步,自然是要用力把兒子送到太子的位置上去。
若是能得到洛王的大力支持,就算是皇后那邊竭力反對,他們這邊勝算也很大。
但是,就是因為洛王這種時候不僅不表態,而且還躲了起來,這才是令人最惱火的地方。
宣王好不容易抓到洛王,怎麼會輕易地放過他。
「這件事情本王也無能為力,內閣那群老頑固,平時沒少彈劾我,我去了也不管用啊。」司空穆晟一副無奈的樣子,「何況我只是個官兵的,年前還卸了職,這群文官就更不會聽我的了。」
宣王自然是不信的,這分明就是洛王的推托之詞。
就憑着他在這裏坐鎮,那群囂張能上天的禁衛,個個跟鵪鶉似的聽話,他信了才是傻子。
「王爺,我知道我說這話有些強人所難」
「既然知道強人所難,王爺還是不要說了。」司空穆晟徑直站起身來,拂拂衣角,大步走了出去。
宣王:
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走了!
他沒想到洛王真的就這麼扔下他走了!
這下可怎麼辦?
他的兒子怎麼辦?
兒子的太子之位怎麼辦?
宣王真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想了想,自己也轉身追了出去。可是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等他追出來,哪裏還有洛王的影子?
這人會飛天遁地不成?
宣王沒有辦法,只能再去內閣跟那群老頑固死磕去了。
等到宣王走後,司空穆晟這才從角落裏緩步而出,身後跟着費東。
「王妃那裏可還好?」
「回王爺的話,王妃一切安好,讓屬下帶話請您放心。」費東連忙說道。
司空穆晟神色微緩,皇帝忽然病危,實在是出乎人的意料,打亂了他的許多部署。以至於他現在都不敢輕易的離宮,就怕會有突發事件。
但是又不想夾在皇后跟內閣之間,索性躲到這裏來了。
「皇后那邊如何了?」
「龐姝儀已經被關進皇后寢宮,已經一天一夜了,聽說皇后特意宣召了內廷府的掌刑嬤嬤。」
這也就是皇后對龐姝儀動刑了?
司空穆晟微微蹙眉,好一會兒才說道:「按照之前的計劃行動吧,別讓皇后把人弄死了。」
「是,屬下立刻去安排。」費東拱手說道,「只是,之前皇后疑心過重,宮裏的人都清理了一回,這回想要混
440: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