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打算,雲染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她只等着看太后會不會捨得,把董家推到她挖的坑裏。
這個坑,太后未必就不曉得,但是她會不會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選秀還要等明年,到時候她肚子裏這個都能滿地爬了。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除了盯着太后那邊,如何安排董家的事情,剩下的就是焦硯聲的婚事了。
上回見過羅舜英之後,雲染其實覺得她還是不錯的,就想了想找了焦寶惠進宮說這件事情。
若是跟舅母說,以她的性子,只怕會覺得這婚事不妥當,畢竟女方的名聲在京都算不上是最好。跟着她爹在滇西這麼多年,騎馬射箭件件都行,這可不是一般人家會想要的兒媳婦。
而且經過丁氏跟雲氏的事情,現在雲染也知道舅母對待兒子的婚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然的話焦硯聲也不會求到司空穆晟那裏去了。
焦寶惠進了宮,聽了雲染的話,就很是有些吃驚,「滇西侯家的長女?這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雲染笑着看着焦寶惠,「年宴的時候,我特意看過了羅姑娘,颯爽利落,行事大方,焦家現在需要一個能撐起內宅的人。表姐,現在家裏安生,不過是因為大表哥在外上任,丁氏跟雲氏都在莊子上。等到大表哥回京,她們自然要從莊子上接回去,到時候尋常人家的閨秀,能鎮得住這兩個人?」
焦寶惠知道雲染說的的有道理,就點頭說道:「我這不是擔心滇西侯府未必會答應。」
他們家按照門第,以及弟弟的官職來看,的確是有些配不上人家的姑娘。
更何況,她也有些擔心,弟媳婦的出身抬高,到時候家裏壓服不住。
雲染看着焦寶惠,低聲說道:「皇上有意對滇西用兵。」
焦寶惠渾身一顫,抬起頭看着雲染,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雲染拍拍她的手,笑着說道:「羅家姑娘如何,表姐可以親自試探一番,若是這姑娘品行有瑕疵,咱們家自然是不能要的。如果是沒什麼問題的話,這次滇西用兵,二表哥必然是要出征的,焦家的榮耀繫於他一身,娶了羅家女與他大有好處。更何況,這個時候滇西侯帶着女兒回京聯姻,選擇的人家也必然是大有講究的。」
焦寶惠還是覺得跟做夢一樣,看着雲染說道:「娘娘,那滇西侯府怎麼會同意?」
雲染忍不住一笑,看着表姐就說道:「怎麼會不同意?焦家可是我的舅家,是正經的皇親國戚。況且二表哥可是皇上一手帶出來的,就這分量軍中能有幾人?而且現在誰人不知道皇上不給二表哥官職,是因為要他先成親?有皇上親自盯着這門婚事,不要說滇西侯的女兒,便是國公府的女兒又有什麼不能娶的?」
看着焦寶惠還有些擔憂,雲染就笑着說道:「表姐,你不要忘記了表姐夫,他現在也是能臣幹吏,將來前程不可限量。量媒量媒,一看家世,二看前程。二表哥雖然家世淵源差些,但是現在我是皇后,就加了分量。
從前程來看,二表哥深受皇上重用,又是經過戰事的人,再何況要看家裏的姻親,咱們焦家的姻親,許家是正經的文臣從一品的吏部尚書,顧家我爹有三元及第的威名,又有顧孟堂兄這個後起之秀,還有表姐夫哪個不是青年俊秀,前程無量?
這門婚事,眼下看焦家也許是沾了些許榮耀,但是再過兩年、五年、十年看看,自然又不同了。」
焦寶惠心裏慢慢的平靜下來,看着雲染說道:「實在是太意外了,壓根就沒想到。」
「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焦寶惠知道自己弟弟求到皇上跟前的事情,就道:「既然這樣,我們要找媒人上門提親嗎?」
「先不急,等皇上跟滇西侯那邊透過信兒,你們再上門。我想着滇西侯還是要考考二表哥的,人家捧在掌心十幾年的女兒,總不能不看看就嫁出去,你跟二表哥說一聲,讓他做好準備就是。」
焦寶惠暈頭暈腦的出了宮,滿腦子裏都是皇后的話,帶着滿腹得到心事回了家,恰好梁英韶正下了衙回家來,瞧着媳婦魂不守舍的樣子,竟是像是沒看到他,一時也有些好奇。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焦寶惠嚇了一跳,撫着胸口看着梁
698:家裡鎮不住